慕清欢稳了稳心神,接过柳月递过来的手帕将手指上的血擦拭干净,淡淡道,“走吧,我们也去看看慕惊鸿究竟是中了什么风邪。“
“小姐,不如先把手指包扎一下吧,夫人她……“柳月两眼带着泪花,说话的声音也柔柔弱弱的。
慕清欢斜睨了她一眼,严加警告,“你今后不要再露出这副样子。“
这般羸弱好欺负,以后怎么跟那对心狠手辣的狗男女相较量。
柳月听得一脸蒙圈,也被小姐脸上的决绝狠戾吓到了,一时间忘了回应,慕清欢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
慕惊鸿的房间站满了人,方才被慕清欢赶出去的大夫,又被请了回来。看见慕清欢进来,那个多半是被收买好了的大夫,冷哼了一声,继而慌慌张张地说道,“二小姐这是中了毒啊!口吐白沫嘴唇发紫,明显就是吃了砒霜。”
“砒霜”这两个字,听到众人的耳朵里,皆是一惊。尤其是丞相大人,听闻自己府上女儿被人下了砒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我府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这时,星儿端出一碟点心来,上面有一块将将被咬了一口的绿豆酥。
星儿跪在地上谎话连篇,“二小姐,今日起来说胃口不好。便就什么都没有吃,只在刚刚回来的时候,吃了一口大小姐送过来的点心。”
“你说这是清欢送过来的?”穆丞相指着那个盘子,手指都气得发抖。
见到这副情形,明显是在栽赃嫁祸。慕清欢走上前去,昂首阔步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我院子里有这样精致的点心,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倒是说说看,是何人送过来的点心,又是在何时送来的啊?”
穆丞相历经风雨多年,在朝堂上什么样的尔虞我诈没见过。此时便也有些清醒,催促道,“先不过问缘由,先请大夫将解药给小女儿开了。清欢,你随我出来。”
“老爷您不能就这样放过大小姐啊!”星儿手里端着盘子苦苦哀求,那一副小模样,当真是在护主心切。
可是慕政骞并不吃这一套,揽过清欢的肩膀,快步走了出去。
他们刚走出房间不久,方才还躺在床上口吐白沫的慕惊鸿便坐直了身子,冷声道,“父亲大人竟然这样偏袒,也难怪我母亲死的凄惨。”
穆丞相带着清欢重新回到了夫人房里,柳月正用温热的毛巾一点点擦拭着夫人的身体。另有下人给府上的每一个人,送来了孝衣。
慕政骞坐在床边,接过了柳月手中的毛巾,怜惜的擦拭着夫人的面庞,须臾间,脸色也有些苍白,脸上沟壑,又加深了几分,竟然像是眨眼间老了十岁。往日朝堂之上的风采都消失不见了。
慕政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遗憾和沙哑,“本想着赶紧促成你与太子的婚事。却不想夫人就这样走了,太突然,看不到女儿出嫁,便已离开人世,终究带着遗憾罢了。清欢,你妹妹自小不在府中长大,心机手段也不同家里的这些人,她早些年在外面受了些苦,你不要与她计较。”
慕政骞将毛巾扔回了水盆里,站起身来,走到清欢面前,“你与太子的婚事才是头等大事,切记要放在第一位上。”
说完这句,他老人家便拂袖走了出去。至于母亲的丧事如何去办,他再也没有过问一句,全权交给了府中的管家打理。
七日之后,棺材出殡。全城上下大小官员都来送葬。人来人往的,竟然带着几分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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