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老太太醒来,萧萌恪愣了一下,才扑上去道:“外祖母,您可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凤老太太道:“先扶我起来,再拿杯水来,我润润喉。”
“哎!”萧萌恪答应一声,忙殷勤地忙前忙后。
凤辉趁着萧萌恪给老太太喂水的空当儿,站在床边,低头满含歉意地道:“娘受苦了,儿子马上把这逆女抓起来,家法处置。”
所谓家法,乃是一条带刺儿的藤鞭。一鞭子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凤倾辛恶毒地瞪着她,最好能把她的脸打花。
萧萌恪则皱眉为凤倾卿求情,道:“舅舅,这罚会不会太重了,姐姐毕竟是个女孩子,留了疤就不好了。”
凤辉冷声道:“不留下些疤,她不会长记性。恪儿,舅舅知你善良,我意已决,此事不必再劝。”
萧萌恪垂眸掩下眼中的笑意,面上仍带担忧。
尤岚一也在一旁添火加油,亦道:“老爷,郡主还小,虽做错了事儿,知错能改便好,家法太重了。”
凤辉冷哼:“小?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能毒害祖母。是不是再大些,就能弑父了?”
凤老太太觉得吵的脑壳儿疼,便抓起手边的杯子,狠狠地砸下去,厉声道:“都闭嘴。”
萧萌恪忙上前轻抚她的胸口,为她顺气。
尤岚一也站在床边,上前一步道:“老太太也劝着些,郡主到底是郡主,要时打坏了,陛下问起来可怎么办?”
老太太醒来的时间刚刚好,别人说得再多,哪有受害者亲自的指责更有说服力呢。
凤辉更怒:“这般恶毒不孝之人,就算陛下问起,我也有话可回。”
尤岚一不再劝,退在一旁,似是无奈。抬眼,担忧地看了凤倾卿一眼,见她面上含笑地站在那儿,像是完全不当回事儿,不由得眼皮儿一跳,
凤倾卿笑着在一旁看戏,看他们三言两语地就把自己的罪名定下了,连自己的解释也不想听。尤岚一也厉害,反复提及“郡主”,“陛下”等语,句句往凤辉伤口戳。
不过,凤倾卿笑着想,你做得最错的事儿就是给凤老太太下毒,并且让她这时“碰巧”醒过来。
凤老太太刚顺过一口气儿来,道:“这事儿和暖儿没关系。账本儿在开始的时候儿就被暖儿送到我这儿了,所以这几天厨房一直是我在管,难道说,我自己还会给自己下毒?”
尤岚一顿时觉得事情不太妙,给小青使了个眼色,小青会意,便悄悄地去处理那些她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证人”。
凤倾卿看着这对主仆的动作,笑了,现在想起来了,可惜,晚了。
凤辉瞪着凤倾卿,道:“你刚才怎么不说。”
凤倾卿委屈地道:“父亲并未问责,女儿不敢随意插话。再者,女儿虽有心喊冤,父亲和姨娘你一言,我一语,女儿实在是找不到机会。”
尤岚一出来打圆场:“既是误会一场,那我们就放心了,不若就散了,让老太太好好休息。”
凤倾卿笑了,双眼冰冷地看着她:“那不行,丞相府的老夫人竟被投毒,幸亏祖母无事,若万一有了什么,父亲岂非要丁忧在家,这人是在跟父亲的前途过不去。再说,那人今天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祖母下毒,若是有一天她要害父亲怎么办?”
凤老太太最紧张凤辉,闻言,拍着床沿怒道:“查,使劲儿查。我倒要看看,谁敢害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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