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喧不再打扰,回到永安宫后又去了安置秦乐的屋子。
守护在门外的郑来见温少喧到来,单膝跪地请安,“属下参见主上。”
温少喧望了望紧闭的房门,“秦乐如何了?”
郑来摇头,“四小姐还是嚷着要出去,嚷得累了就睡着了。”
温少喧沉声提醒,“今夜唐玄南中毒逃离,现还未找到人,恐已被贤王的人救走藏匿,他的身体已和红芙一样异于常人,若是康复秦乐定不是对手,一定要把秦乐看住了。”
郑来大惊,立刻应道:“属下遵命。”
温少喧这才放下心来,回到书房,坐在书案后单手撑额小睡了一会,直到天色渐白也没听人回禀涂上雪和姜博士的消息。
这时康子带着两名小太监端着铜盆入内伺候温少喧洗漱。
温少喧拿着脸帕洗脸时仍在思索,“这涂上雪没了书雅的保护,到底把姜博士带去了哪?”
他想着想着忽然想起沈允吾的那句,‘这涂上雪到底是怎么进入国子监的,金祭酒这个时间为何还在国子监?’
忽然明白了过来,丢下脸帕就往外走。
康子连忙追了上去,“二殿下,您这么着急去哪?”
温少喧边走边回,“国子监。”
康子不明所以,“这时去国子监干什么啊?”
温少喧只是道:“快去寻辆马车来。”
康子带着困惑点头,寻来马车,与温少喧一道出了宫。
国子监门前的门子见温少喧从马车上快步而下,立刻跪地请安,“参见二殿下。”
温少喧上前便问:“昨夜可是你值的夜?”
门子不知温少喧为何忽然这么问,茫然摇头,“昨夜是老李值的夜,可他自从见了祭酒大人的死状,再坚持值了一个时辰就不行了,让我和他换了班,现应在下人房里休息吧。”
温少喧追问:“下人房在何处?”
门子越发不解,“您要去下人房?”
温少喧点头,“快带我去。”
门子连忙引路。
可几人赶到下人房一看,哪还有什么老李的踪迹。
门子困惑,“哎,这老李去哪了?”
温少喧却瞬间了然,“看来果然如我所料,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涂上雪到底是怎么进入国子监的,金祭酒那个时间为何还在国子监,其实涂上雪是走进来的,给她放行的正是这老李,也是这老李寻了借口让金祭酒留在国子监,我想我知道涂上雪和姜博士在哪了……”
康子疑问:“在哪?”
“就在这国子监中,不过这老李还未暴露就逃离,看来国子监要出大事了!”温少喧着急地往外走,正巧碰到前往学堂的助教,立刻上前问:“早前乌博士把涂上雪带入的是哪间房?”
助教迷茫地指了个方向,“是那走廊拐角后最末的一间房。”
温少喧连忙赶去,一把推开房门,就见姜博士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床上,脸上盖着一张打湿的白纸艰难地呼吸着,涂上雪则坐在床沿,慢条斯理地拿起小凳水盆中的另一张白纸,想继续往姜博士的脸上盖,立刻急喊,“住手!”
涂上雪被推门声一惊,没想温少喧会猜出她在这里,但并不是毫无准备,丢下白纸,抓起放在小凳上的引线和火折子冷喝,“站住,你要是敢过来,我就点燃引线,昨夜我杀了金正后,可连夜藏了许多炸药在国子监内,只要一点燃引线,别的炸药就会被火星溅到接二连三的引爆,让整个国子监变成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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