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喧劝沈允吾,“心病还需心药医,想必郑来已擒了唐玄南回来,不过处置一二,应无危险。”
此时郑来黯然归来,跪地请罪,“属下无能,没能杀了唐玄南,让他被人救走了。”
温少喧稍显诧异,“让人救走了?”
郑来郑重抱拳,“还请主上责罚。”
温少喧盯了郑来一会,叹气松口,“罢了,起来吧。”
郑来低着头起身。
秦乐听闻唐玄南逃了,拔腿就往外跑。
郑来立刻眼疾手快的抱住了秦乐,“四小姐你冷静点,现在唐玄南被人救走,对方人数众多,没那么好对付!”
“我要杀了他!”秦乐在郑来的怀中拼命地挣扎着。
郑来求助似地看向温少喧。
温少喧见秦乐如此激动,唯有道:“先看住她,在事情未完结之前不能让她离开永安宫。”
“三哥?”秦乐不可置信,“你刚刚还答应让我处理他,怎么又说话不算数!”
温少喧叹气,“刚才是刚才,若郑来擒回了唐玄南便可让你处置,但现不知危险,自不能让你处置。”
“三哥!”秦乐大喊。
温少喧无视秦乐地叫喊,转身离去,临末又停步提醒了一句,“郑来,你今日行事有些欠妥,不该杀而该抓。”
郑来方才惊觉刚才忘了郑来还与案子有关,只想为秦乐出气。
沈允吾深看了一眼郑来,旋即忍笑跟着温少喧走出了偏殿,待离远了才低低地笑出了声。
温少喧却沉着脸一言不发。
沈允吾笑道:“你别板着个脸,郑来性子样貌都不错,配得上秦乐。”
然而温少喧在意的并不是此事,“听你刚才打断秦乐的话,你是不是在得知凶手是涂上雪时,便已知与涂上雪一同掳走花船中人的是唐玄南,猜到是恬妃将我们引到湖水中央意图杀之,为什么只字不提?”
沈允吾落了笑,“你不也一言未语?”
温少喧失声。
沈允吾声音微凉,“若你想处置方书雅,大可详查跟着涂上雪和唐玄南之人定能查到方书雅的头上,你既不查,便是不想查,我便遂了你的意。”
温少喧眼中划过一抹愧色,“恩师遭人谋害而亡,谋害皇子乃株连九族的重罪,我实在无法亲手处置恩师一族。”
“我知道。”沈允吾神色落寞,却强迫自己不在意,“所以并未揭穿。”
她说完再次提步。
“你不生气?”温少喧喊住了沈允吾。
沈允吾又停了步,“生气你就会改变主意?上回我想杀了秦定国,你不惜以命相阻,这回我再干预,你又会如何?”
温少喧知沈允吾是真生气了,“此事是我错了。”
“你是错了。”沈允吾淡淡转身,“但我爹囚禁了你十三年,你就算真屠了茶庄我也该无怨怼,依然恨了你十年,面对至亲之人往往会忘了对错,只记得对方的好,我犯过这个错,所以能容你也犯这个错,可萧少喧,错是该纠正的……”
她说完,就抢先走出了院门。
温少喧懊悔不已,沉默片刻,暂时掩下所有情绪,快步跟上了沈允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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