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过木雪莹的肩膀,南宫轩澈笑道:“好了,别说他了,再说他,你夫君可是要吃醋了。”
木雪莹忙笑道:“好了,快去休息吧。”换血第二日就开始处理政事,南宫轩澈明显是在强撑,此刻额间隐隐有了虚汗。
说罢,木雪莹已经绕到南宫轩澈身后推着他往外走去。
“听闻白三小姐和瑾月把夜羽裳扔进军营了,这事你知道吗?”南宫轩澈观察着木雪莹的神色。
木雪莹的身形顿了顿,只是笑了笑:“我不知道,但军营将士们也的确受累了,有点新鲜血液让他们放松一下,也不错。”
木雪莹默默地往前走着,丝毫没意识到南宫轩澈已经停下了脚步。
身后一双厚实的大手环过腰际抱住木雪莹:“莹儿,没事的,会过去。”
“嗯会过去的。”到底曾经是当做亲妹妹看的,好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天牢。陆家一族,凡参与了战乱一事,且是吴国一党的,都已关押在此,就是大部分没有参与的孩童妇孺,虽未在此,却也派人监视了起来。
“哭哭哭,哭什么?憋着!”昔日燕国宰相陆丰,此刻成为阶下囚,光辉不再,心情自是烦躁,听见自家小儿子哭泣,不由得愈发烦躁起来。
“父亲,您别这样说。”大儿子,亦是相府嫡长子陆梓潭道。
“有人来看你们了。”狱卒对着一群人并不如何客气,但转身看向进来之人时,却是毕恭毕敬:“大人。您请。”特意还搬了椅子过来。
陆梓昀来了,同时,罗子安奉命,也来了,手中拿着圣旨。
“哼!卖国卖祖宗的东西,还来这里干什么,去享你的荣华富贵啊!”
“陆老爷子这话,可是说错了,陆大人可从来没有为燕国卖过命。”罗子安淡淡笑道。一事无成到了二十五岁,若是真的碌碌无为也就罢了,可陆梓昀,却是一身才华无处可用。
“是我陆家人,就必须为燕国效力,陆梓昀,从你背叛燕国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是我陆家族人,我陆家族谱,再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陆丰愤然道。
“梓昀啊,你现在是大官了,你替我们在陛下面前求求情,看能不能”陆夫人话还没说完,便被陆丰反手一巴掌扇到了地上,“没用的东西,求他做什么!”
罗子安淡淡扫了一眼在场所有陆家人,心中对于陆梓昀这个丞相颇有同情之色。
“陆老爷子,您这话,说的似乎咱们丞相大人在您家受过多大恩惠似的。若是老奴没有记错,生咱们大人的,是大人的母亲,养育咱们陆大人的,也不是你们陆府吧?”
说白了,既无生恩,亦无养恩,凭什么要得到这种对待,就是陌生人也不至于此,这一家人看陆梓昀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条狗,让一向洞察人心的罗子安心中非常不舒服。陆梓昀如何也是他们唯一的丞相,还是帝后费心请来的,凭什么要得到如此对待!
“开门吧。”罗子安还要说什么,陆梓昀已经出声打断,又道,“劳烦公公宣旨。”
罗子安在心中摇头,却还是依言念了圣旨。
“不杀我们,不杀我们”一众人等都开始小声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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