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么?
安澈眼眸一动:“我在屋顶赏月,见她从窗户跃出,一步步走远,心下好奇便跟了过去,只是她走到了山崖处,却突然停了下来,又大叫了一声。而后出现了刺客,那些人慢慢靠近她,她却一动不动,我见她不对劲,便出手相救。”
不知刺客是什么身份,但很明显,公主着了他们的道。
“多谢公子相告,还请公子将我家公主的药还给我。”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瑾月便立刻转移了话题,她并不想和这个人待在一个空间。多待一秒,她都怕自己会忍不住全部招了。
“她身上的毒怎么回事?”安澈似没听到般反问。
瑾月将在屋内的情况说了,安澈只是笑了笑。
“你说吧,回去的时候也将实话告诉她便是。”
犹豫片刻,瑾月还是将事情缓缓托出,“事情是这样的……”涉及到木雪莹与白翊的感情之事,瑾月不能肯定,眼前这个男子是否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对其他男人有情,哪怕只是曾经。
黑暗中,瑾月只能透过月光,看见安澈渐变的神色,四周的温度也骤降,瑾月的心里闪过一丝惧意,却只能硬着头皮一动不动,绕是她这样经过风浪的人,也几乎承受不了这样的威压。
“下去吧。”半晌之后,安澈冷冷的开口,将药瓶随手放在了桌上。
瑾月心中松了口气,应了一声,拿了瓶子退下。
“江易。”
“属下在。”一道黑影闪过,桌旁多了一个黑衣人。
“人呢?”
“正在严刑逼供。”
“我记得有些人似乎答应不会出手的,是吗?”
“是。”作为最了解安澈的人,江易自然知道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那就砍了吧。另外,查查柳同先生还有师父此刻到了何地。顺便去问问那边,七色彩蝶的事情,忽悠,也要有个限度!”
安澈低着头,看不出神色,语气也冷冰冰的。
“是,属下遵命。”江易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安澈眼前又出现了木雪莹躺在地上四处翻滚的那一幕,想到这几年都是这样生不如死,他的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他发现,自己的东西,好像很久以前就被人觊觎了。而事情,却是脱离了他的掌控,这让他内心有些不安。或许是因为觉得有些辜负对那人的承诺吧,安澈这样想着。
“老东西,你们惹怒我了。”
安澈冷冷勾起一丝微笑,右手手掌缓缓张开,一颗药丸静静躺在那里。
第二天,队伍一如既往启程,木雪莹仿佛并没有受伤一般,瑾月扶着木雪莹,只有她知晓公主此刻全身的力量大部分都压在自己的身上。
木雪莹制的药,虽然可以压制毒性不发作,但却有副作用,用药后整整一天都会手脚无力。
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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