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京城仍旧寒冷,坐在豹房内,朱厚照不由得怀念起了后世的“地暖”,想象着坐在温暖如春的奢华房间里,两个水灵灵的小丫头侍候左右,吃着御膳房特制的佳肴,再召几个教坊司头牌舞上一曲,生活真是妙哉!
“不行不行,作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朕可不能被这该死的封建主义腐化了。”朱厚照在烤小太监从薪木司端来的炭火,胡思乱想着。
“刘瑾,出宫,朕要出宫!”
刘瑾急忙将刚掏出来的豆子塞到嘴里,搀扶着朱厚照便朝着后院的恭桶走去。朱厚照气的对着刘瑾肥胖的脑袋就是一记爆栗,疼的刘瑾嗷嗷直叫。
经过自先秦时期到正德年间约一千五百年的进化和改革,到了明朝,人们上厕所的“恭桶”已经算是比较完善的了。
一个形状类似后世马桶的座椅,中间掏空,下头便是装那米田共的容器。在古代,粪便作为一种战略物资,是由专门的机构管控的。宫内的粪便都有叫做“混堂司”的机构处理。而民间则有以此为营生的“粪行”。
别看这“混堂司”和“粪行”专门和污秽之物打交道,但油水却是实在不少,毕竟单单这紫禁城里便住着上万人,都快赶上一座小县城了。
这一天下来,有多少粪水要往外拖?又能卖多少钱?
财迷朱厚照收了收心思,摇晃着脑袋再次对刘瑾道:“朕说的是出宫,不是如厕!”
……
朱厚照本着“好马不吃回头草”的探索精神,放弃了每次出去都用的崇文门,转用了崇文门西侧的左安门出宫。
自左安门出来,竟然是一条名为“西井”的胡同,这西井胡同内一片破败,与只隔了几条街的长安街比起来可谓是天壤之别。
胡同内多是民用住宅,商铺鲜有可见。心中带着疑惑,朱厚照便往胡同内走去。
不料刚进胡同,就闻到了一股子臊味,有点像尿。“等朕有空了,一定好好规划规划这公共卫生,随地大小便的都拉进宫阉了。”
再往前走,看到地上蹲了七八个男子,多是四十岁左右的模样。朱厚照走近前去,发现几名男子正在赌钱。
玩的是很简单的摇骰子买大小,于是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几名男子沉迷赌博,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两人。待其中一名男子回头时,发现自己背后多了两个人,吓了一跳。
“小赤佬!哪来的毛头小子,一边玩去,吓咋家一跳!”
朱厚照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带着刘瑾继续往前走了。
“刘伴伴,朕听说他们自称咋家,这可是宫里的小太监偷偷跑出来玩了?”
刘瑾显然对这条胡同有着更深的认识,于是像朱厚照解释道:“陛下您有所不知,这些人呐,都是自宫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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