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医生的微笑中,离开妇产科,岑恭媳妇眼底掠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岑松,你不肯给我当儿子我不怪你,还要送你一个儿子。
岑温回家后,又喝起了小酒。
今儿去了一块心病心情好,破天荒的想起闺女,伸脖子望着厨房问,“闺女咋不在家?“
“一早就出去玩了,可能在葛家。”岑温媳妇端了一碗炖白菜进来放在炕桌上。
岑温皱了皱眉,“闺女大了,你拴着点儿,回头我让人寻摸一门好亲事就嫁出去吧。”
春兰都十八了确实该嫁出去,可那丫头说要……
岑温媳妇摇头,“春兰喜欢靳家老大,恐怕不会同意嫁出去。”
岑温暴怒,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以前她跟我保证能挤掉岑欢嫁给靳老大,我才同意不给她定亲。
现在靳家老大都死了,她不嫁难道在家里当老姑娘吗,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这事儿没得商量,你找个机会跟她通通气。
我已经托人给她寻摸,年后就会有好消息。”
岑温媳妇有些头疼,她可不敢跟春兰提这事儿……
先拖拖吧,等年后再说。
此时的岑春兰就在家门外不远的地方,望着近在咫尺的家门,犹豫片刻转身去了葛冬梅家。
“大娘,冬梅在家吗?”岑春兰看到葛冬梅老娘,笑嘻嘻的走进厨房。
葛冬梅正在纳鞋底子,突然听到岑春兰和她妈套近乎有点纳闷,岑春兰过来做什么?
不大一会儿,岑春兰就进来了,“冬梅,婶子说你在家纳鞋底子呢,我来帮你!”
葛冬梅暗暗翻白眼,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谁?
岑春兰最讨厌纳鞋底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地上冷,上炕吧,这么点活我一个人干得来,你陪我说说话。”
“哎!”岑春兰脱了鞋上炕,感觉浑身都暖和了。
她瞄了一眼葛冬梅手里鞋底子上面鸳鸯戏水的花样,笑嘻嘻的开口,“我听说公社那边有人来给你提亲,冬梅,恭喜啊!”
鞋垫子都绣上了,八成成了吧。
葛冬梅有个当大夫的爹,马上要嫁到公社去了,自己的姻缘还得等到三年后……
岑春兰有些嫉妒。
葛冬梅对这个话题很不感冒,她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不想嫁到公社。
岑春兰看葛冬梅的脸色不好,暗暗翻白眼,嫁到公社还不满足,心太大了。
她眨了眨眼睛,“冬梅,你相信报应吗?”
葛冬梅摇头。
如果这个世上有报应,那克死靳大哥的岑欢早就死了!
岑春兰目光闪烁了几下,往前凑了一点,“岑欢得了过人的病遭报应了,只要葛叔证实了就会被赶出村子!”
葛冬梅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岑春兰,“你也太狠了,岑欢可是你堂妹!”
“我这是大义灭亲,你不懂!”岑春兰理直气壮的反驳。
葛冬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纳鞋底。
岑春兰绞着手绢儿,憋着火走了。
葛大夫回来,站在外面抖去一身风雪。
葛冬梅从炕上下去,殷勤的跑出去把药箱接过去,“爸,岑欢病了,大队长让你过去看看,回头你跟大队长说岑欢得了过人的病,这样她就会被赶出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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