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我去公社专门管抚恤金发放的同志问问具体情况!”岑欢撂下话,端走了桌上的糖瓜。
“我给大爷大娘拜个年,不用专门给我发压岁钱,这糖瓜就行!
二十八晚上,我再过来跟大爷大娘说说公社同志的回复。”
岑欢拿着糖瓜回家,今天她就是来通知他们,还钱!
岑温媳妇气得直哆嗦,颤抖的指着岑欢的背影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岑春兰送岑欢出去,拉着她的手解释,“欢欢,我妈就那样,你别和她计较。”
岑欢实在恶心这朵白莲花,打自己耳刮子,不许停!
岑春兰有点慌,两条腿开始转筋。
咦?怎么不灵了,岑欢有些挫气,端着糖瓜回家。
岑温和岑恭穿一条裤子,岑温知道了岑恭自然知道了,不必再跑一趟。
岑春兰望着岑欢的背影,脸色阴测测的。
丧门星好像变了,自己居然怕她,怎么会这样?
岑温将杯子里的酒喝光,重重的放在炕桌上,去了岑恭家。
岑恭正在吃晚饭,热情的邀请岑温,“大哥,一起吃点儿?”
他朝自己媳妇使了个眼色,赶紧去拿碗筷。
岑温摆摆手,让岑恭媳妇继续吃饭。
岑恭媳妇本来也没有起身的打算,稳坐在炕上。
岑恭媳妇那点小心思门清儿他清楚得很,三岁孩子都吃不到他们家的饭,何况自己这么大个人,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他不跟那个不下蛋的娘们儿计较。
“岑欢去我家了,找我和你要老二和老二媳妇的抚恤金,听那死丫头的意思,她要去告我们,那钱……”
岑恭苦着脸叫穷,“大哥,我家的情况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这些年我媳妇求医问药,钱早就花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死丫头来找我也没用,我真没钱。”
岑温看看岑恭房间里半新的箱子柜子,岑恭媳妇身上簇新的棉袄,手上的银镯子,没有揭穿岑恭。
两份抚恤金,他和岑恭差不多分了一半多,剩下的给了岑杨,还堵了大队长的嘴。
只要大队长稳住,他们一口咬定钱都给了岑杨就算完事儿。
岑恭还在哭穷,岑温懒得听,背着手走了。
岑欢回到家,喝完热乎乎的苞米面糊糊,把糖瓜的来源解释了。
岑榛一脸崇拜的看着岑欢,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从大爷家拿出来哪怕一根草,五妹居然拿回来糖瓜,真厉害。
岑松听完,跟岑欢确定,“你真的要去告他们?咱们离公社远,就是去了你也未必能找到管发抚恤金的地方!”
抚恤金好像不归公社管,但公社这个名头够用了。
“岑温岑恭都没啥见识,我去公社走走过场吓唬吓唬他们,他们就会老老实实的把钱还回来!”岑欢以为这样子足够了,不过是没见过世面洗脚上田的农民嘛……
岑杨,岑松,岑榛纷纷表示,他们不信!
这些年他们为了抚恤金跟岑温岑恭打了无数次交道,每次都无功而返。
这么跟你说吧,就是有只母鸡从岑温岑恭他们家门口走过,都会被他们抓着下个蛋再放走。
那么多钱进了口袋,打死谁他们也不会往外拿。
“等钱拿回来,你们打算怎么花?”
喏,这就是岑欢。
现在身无分文,已经计划好了身价百亿之后的生活。
这个发人深省的问题,让岑家三兄弟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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