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文课代表,依旧是罗祎祎的同学,请大家支持她的工作,先请一位同学背诵一下***的《沁园春?长沙》,然后我们开始学习戴望舒先生的《雨巷》。”
结果被叫起来的学生背了三句就完了。
蒋霁明也没有一丝怨气,又提了几个问题,不是关于课文的字词句,而是背景。无人应答,他说:“这首诗创作于1925年,晚秋时节,是作者去广州主持农民运动讲习所的途中路过长沙橘子洲头有感而发的,当年的他也不过跟我差不多年纪,不说恰同学少年,那也肯定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整首诗豪气干云,尽显王者之气,没有挥斥方遒之力怎么好意思问‘谁主沉浮’?不多说,相信王老师已经讲过了,下面我们学一首温柔的,但是极富批判性的诗,认识一下什么叫丁香一般的姑娘。”
一节课下来,蒋霁明喜欢旁征博引的讲课方式圈粉无数,好几个坦言这不是要爱上蒋主任的节奏吧。
“我的天呐,蒋主任不教书真是暴殄天物,讲课的样子太帅了,说话从来不打结,普通话好标准!他竟然要求我们多看文学类课外书,神呐,我是不是听错了,他说韩寒的《三重门》是本不错的书,我的天呐,我肯定听错了!”
今天轮到擦黑板的正是章嘉许,举起板擦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这条条分明的板书,真是干净,外公总是说板书和字是一个教师的脸面,这点蒋霁明还真是学的不错。
罗祎祎看着站在讲台边的章嘉许,背影,他双臂环在前面,突出的肩胛骨里,似乎要冒出翅膀的感觉,擦干净黑板之后,又擦了讲台,把散在讲台上的粉笔重新装进粉笔盒里,剑眉入鬓,睫毛修长而浓密,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头扫视了一眼,而罗祎祎慌张地收起了自己的眼神,低头看着课本。
若是蒋主任生就这一副模样,那才是真叫人着迷,罗祎祎掸了掸掉在毯子上的橡皮屑,某些思绪,最好想都不要想。
章嘉许只能是罗祎祎的手下败将。
放学时间,罗祎祎由陈晓婷推到了校门口,一向家长车是不能进校门的,而罗祎祎和陈晓婷就是亲眼看着黎岸上了一辆停在校门口内的车,陈晓婷说:“哇,劳斯莱斯,这么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看那个车标了吗,是个天使,黎岸家得多有钱啊。这个车一般人挣好几辈子钱也买不起!”
话刚说完,章嘉许推着自行车靠近,低下头和坐在车内的黎岸交流了几句,有说有笑的,罗祎祎和陈晓婷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章嘉许跨上车跟黎岸道别,然后车窗慢慢关上,开出校门。刚要抬脚骑车的章嘉许,突然停下了动作,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
陈晓婷说:“不是不让带手机吗,他怎么……”
罗祎祎笑笑说:“你知道他和蒋主任是什么关系吗,蒋主任是他继父。”
“怎么可能,蒋主任这么年轻,就比我们大了十几岁!”
“你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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