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玉佩?”相大英问。
常公公哼一声。
相遂宁小声跟相大英嘀咕了几句,相大英给管家张全使了个眼色,张全应声去办,不一会儿就用锦盘子托上两块上好的和田玉来。
常公公眼睛一亮,掐着嗓子道:“可别想用这些小玩意打动我。我不缺。”
“公公收下吧。”相遂宁接过锦盘放在常公公身旁:“这可是正经的和田玉,温润的很,公公看看合不合心意?”
常公公把玩了两块玉,一一抚摸,像抚摸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又放在嘴边呵了呵,揉一揉:“是好东西,不知道相大人是贪的谁的,如今拿来孝敬我。”
相大英脸一白。常公公,大伙屁股都不干净,你说的这么直接好吗?
常公公赏过了玉,没揣袖里,而是把玉放回锦盘里,磕一磕水烟袋就起了身:“本来这个小兔崽子啊,吓的我几天几夜没精神,保不定以后还要少活几年,我都想亲自抽他两鞭子,不过既然你们拿出了诚意,我便饶他这一次,这玉,我也不要你们的。什么东西能拿,什么不能拿,我心中有数。”
“还不谢公公。”相大英推了相果心一把。
相果心没吱声。
“谢公公饶过犬子,夜已深,我现在就让人套车送公公回去。”相大英做了请的手势。
常公公却摆摆手,又坐了回去。
太监的思路果然清奇,这会儿他又坐回来了。
相家人只好陪着。
常公公又抽了一袋烟。
相遂宁有点瞌睡了。
天寒,这个常公公有岁数了觉少,她们这样的孩子正是容易困的时候。
“相大人,你家公子的事,这笔帐,就此算清了,我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
“谢公公。”
“不过,还有一个人,你得交给我。”
“谁?”
“大人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何必再装糊涂?”
“还请常公公明示。”
“就是那晚在你府上遇见的贼人。”常公公歪在椅上,紧了紧黑团花袍袖:“那晚我瞧的不大仔细,又受了惊吓,后来回去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那晚你府上的那个人,就是我千方百计找的仇人啊。你说,你把他弄哪去了?”
常公公果然还记得这茬儿事。
这倒是棘手了。
相大英有些为难。把汤五交出去是不可能的,就是想交,汤五现在拿了银子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可不交,常公公也不是善罢甘休的人。
他一天去皇上那告一状,一天咬相大英一口,虽然咬的不狠,可经不住他咬着不放啊。
相大英搓手。
相遂宁福了一福:“常公公,天色已晚,不如早些回去休息,至于那晚的贼人,改日我自然会给公公一个交待。”
“你给我一个交待?”
“是。”
“多久?”
“五日之内。”
“好,就给你五日的时间,我等你这个小丫头给我一个交待。”常公公甩甩衣袖:“如果你诓我,就想想你四弟弟惨不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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