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低头笑笑,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久保成美正在盯着徐涉的右手看,他眉头一压,嘴角的笑意立刻变了味道,久保成美莫名其妙地看了崔九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解释着:“哦……我早就知道她的右手受伤了,我还送了她一瓶极好的修正液呢,是不是佳宣小姐?”
徐涉扬着眉毛点头,她的人当中,崔九最敏感,只要有人看徐涉的眼神不对,崔九的眼神就会立刻变,她大姐还曾半开玩笑地冲她说:“都说九叔是母亲的人,哼……我看是他过早遇到了母亲,事实上,他是你的人才对。”
崔九本身是口嫌体正直,他很忌讳别人当着他的面说他是徐涉的人,可他做的事却是实实在在“徐涉的人”应该做的事,也不知道他在别扭什么;徐涉第一次出海是她母亲带着她上船的,当船遇上海贼时,崔九下意识地选择了先保护徐涉,当事情结束后他碰上徐涉母亲调侃的目光时,他又被自己不可言状的心情弄了个大红脸。
“我这几天会去红城,不过办完事情就回来看你,你现在虽说有了一个对外体面的身份,可是你明显不知道掩饰自己,你和那位书宣小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亲姐妹。”崔九斜眼看徐涉,留意着她的反应。
一旁的久保成美很是赞同地点头,田恕也开口了:“你二表哥我说句话哈,妹妹,以前你肩膀上的担子重,都忘了自己是个姑娘家这回事儿了,兴许这是老天给你补偿,你就学着做千金大小姐就行了,把自己是伏远大将军这事儿忘一忘,咱们现在可都是平头小老百姓,身边能用的也就这么两三个人,不比从前了。”
瞧着田恕居然有正经的时候,徐涉故意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随即她认认真真地点头道:“是,表哥说的对,我会照表哥的话去做的。”
“对了,表公子,那位表公子不好露面,你们相门的人出入也隐蔽,你见他倒是比见阿涉方便。”崔九提醒着。
“不,我不认识陈愈,我也不想见他,这才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我是老二这头儿的,不是老大那头儿的!”田恕立刻拒绝了。
卫羡宁一把掌拍在了田恕的后脑勺上:“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你当你那五六个兄弟还在身边呢?”
田恕的眼镜被打落了鼻梁,他压低了声音提醒着卫羡宁:“你是不是傻?陈愈是怎么过来的?他若能过来,老大会不会过来?徐藻那女人我看都不想看一眼,眼神整天阴森森的,吓死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老大小的时候温和柔软,见人就笑;老二是见人就咬,见人就挠;这长大了,怎么性格还换过来了?”
“我大姐也没有见人就咬,见人就挠的吧……”虽说徐涉也不知道如何和自己的大姐温馨地相处,这田恕这么说她的亲大姐,确实有些过份了。
田恕瞄了徐涉一眼,他又压低了些声音道:“我们大房兄弟几个中,老三最精,我可是无意间听到的哈,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三表哥田令说的,他说你家老大不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又怎么样?到底是夫人养大的,胜似亲生,而且,她自己当自己是徐家人,那她就是徐家人,阿藻这些年也很辛苦,你就不要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了。”崔九垂着眼脸,算是承认了田恕的话。
徐涉扯扯嘴角没说话,卫羡宁瞄了她一眼,她小声问她:“老二,是不是你祖父早就告诉你这些事儿了?”
徐涉舒出一口气敲了敲桌子:“今天是来说红城被轰炸和图纸的事儿的,你们跑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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