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是有一个高个子汉子,拿着一只白骨手臂来说找位一眼里翻着浪的姑娘……就在二当家的院子里,我想着,莫不是昨天夜里那伙人……”
不等龙生说完,徐涉便快步往外走了,丰臣靖彦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他先将那四块金子收了才跟出去。
雷桂花的院子里正有一圈光着膀子的汉子围在屋门口,徐涉挤了进去,见一个穿着短打的男人正站在屋子里,他的头都快顶到大梁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男人转过身来,他只看了徐涉一眼,仅管他现在看到的这张脸不是昨天晚上那张脸,他却是一扯嘴角,沉沉地道:“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昨天晚上那个领头人虽说蒙着面,但徐涉听得出他的声音,更何况这男人也本就想让徐涉听出来:“这位大哥,你这是?”
徐涉看向了男人旁边的桌子上,桌子上放着一根手臂白骨。
“我兄弟的一条手臂断了,听说姑娘医术高超,在下特意来寻姑娘为我兄弟接骨。”男人瞄着徐涉的眼里意味深长。
“真是疯子,这分明是一根骨头,安到你兄弟手上它就长出肉来了?”雷桂花瞪着这个男人道。
男人对雷桂花的话充耳不闻,他的注意力只在徐涉身上,徐涉望了一眼雷桂花,她轻声道:“是冲我来的,交给我好了。”
雷桂花看向徐涉的眼里透出来了一抹担忧,徐涉又瞄向了那个男人:“这位兄台,借一步说话?”
男人拾起手臂跟着徐涉往外走,没一会儿两个人沿着小路走远了。
离寨子很远了徐涉才问那个男人:“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镇北司统领刀厚臣,姑娘又如何称呼?”男人也问。
徐涉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她轻声道:“我家那边并没有一个衙门叫镇北司的,刀兄台的主子姓什么?我指的是上面的大主子。”
刀厚臣自然听得懂徐涉在问什么,他扫了周围一眼,压低了声音回答:“朱。”
徐涉有些发愁的靠在了树上,她将双臂往胸前一抱,一脸忧愁地望向了刀厚臣:“我的姓赵。”
虎背熊腰的刀厚臣一惊,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脑袋问:“怎么会这样……且不说姑娘是敌是友,我以为姑娘起码与我们是一类人。”
“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徐涉又问。
“宫……宫里起火,姑娘呢?”刀厚臣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
“福船回来撞到了漩涡。”徐涉答着。
刀厚臣一脸的失望,他拧着眉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刀大哥那天是去找什么?回去的路,还是说回去的门?”徐涉感觉刀厚臣顶多是一介武夫,他不像心思狡猾的人。
“哦……那倒不是,我家主子不见了,说出来不怕姑娘笑话,我们已经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一片地域转了一个多月了。”刀厚臣脸上的愁容更浓了。
徐涉扁着嘴不说话,也就是说刀厚臣这伙人和自己这伙人是一起过来的?
“你们有多少人?”徐涉又问。
“我也不知道,目前找到了三个同伴,姑娘的应该不少吧,起码是一船的人吧?”刀厚臣干脆不想这些事情了,他抬眼望向了徐涉。
“没几个,当时我下了小船与大船拉开了距离,大船应该没过来。”徐涉又打量起了刀厚臣。
刀厚臣一脸沮丧,他本以为找到了希望,没想到这位姑娘看起来比自己这一伙人都惨,他向徐涉拱了拱手准备下山了,徐涉却又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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