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地里后,他就背起双手微弓身子查看起身旁那些植株来,偶尔还要蹲下身子伸出小手比一比,或者轻轻地在叶片上摸一摸,甚至看他嘴巴翕动的样子,可能还对着这些植物自言自语着什么。
待他觉得满足的时候,又起身快步走回木桶边,拿起旁边的木瓢踮起脚尖在木桶里舀了些什么出来。
等小家伙手里的木瓢移出桶边,冯时夏从阳光反射的那一片晶亮终于得知,这小不点居然是提了一桶水过来。
所以,是准备过来浇地的了?
可是,他还这么小,家里的大人就让他开始干活,独自过来浇地了?
这么小的小不点应该还在幼儿园堆沙子,玩玩具,滑滑梯啊。
冯时夏有点震惊了,心里顿时有一万种虐待儿童的猜测涌上来。该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会让这么小的孩子出来浇地呢?
她看着小家伙来来回回地在垄间移动,一瓢瓢地依次将水灌给地里的植株,毫无错漏。
可能桶里的水位下降了,他不那么容易够着了,他又将木桶倾斜着去够里面的水,每次感觉桶都要哗啦砸下来,等水量比较少的时候,他又双手把桶抱到地间,边提着边走动着浇,整个过程都是熟稔无比。
可是他的桶实在很小了,总共没浇几行,水就见底了。
看着小家伙又同样一套反操作将桶和瓢放上埂道,自己再爬上去拎起小桶准备离开的时候,冯时夏差点喊出来,小家伙,你把瓢落下了啊。
可惜自己这位置离那块土地可有1-2米的高度,边上也是荆棘丛生,实在是没办法立马过去帮忙捡起来。
看着小家伙越走越远的身影,冯时夏油然而生一股跟上去的冲动,她实在想知道小家伙的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的在虐待他。
冯时夏此时完全已经忘了自己的事,忧心忡忡地装作自然的样子不远不近地跟在小家伙身后,又怕被发现,猥琐得简直像个变态跟踪狂。
那群小孩还在那边嬉闹着,因为有点距离,也没人发现她这个陌生人。
这块坡地可能又比较偏或者什么,一路经过几块地,都没见什么大人。
小家伙顺着来时的小路径直朝坡下走去,冯时夏看看右边的一座座房子,又看看小家伙前方显示的农田,不解极了。
这看来是没打算回家?还是家在农田对面那片聚集地?
耐着性子继续跟,三五分钟后,冯时夏远远看见小家伙在一道沟渠边停下了,他弯腰将桶放下去,双手合力从渠里打了大半桶水上来,又哼哧哼哧地往这边走来。
冯时夏吓了一跳,连忙往附近路旁的一堆树丛里躲去,她也说不清自己怕什么。
原来是还要继续打水浇啊,难怪没有把瓢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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