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万!”楼小石和安仔的下巴几乎都要掉到桌下去了。
“哈哈哈……”两人震惊的表情成功取悦了林老板。
“傻女,光靠鲍鱼捞饭,你们老板能赚到那么多钱吗?”林老板笑着起身,指着那张纸说道:
“食材一会就送到,用点心准备好,贵客们晚上就到啦!”
说完就走,只留下楼小石和安仔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回不过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唤醒了呆楞中的两人。
楼小石接起电话,没说几句就挂了,两道眉毛却皱了起来。
“楼姐,怎么啦?”安仔问道。
“你还记得福源街的忠叔吗?他的店要转让,我本来想接手的,但是转让费要五万,我本来想预支一下工资的,但是现在支出帐目那么透明,我要去预支了工资,大家伙儿还不都觉得我也要跑路?”
“楼姐,你转铺子干嘛?你也想要放弃酒楼呀?”安仔眨了眨眼,有些困惑和不解。
“也不是啦,我就想留条后路,而且,而且……”楼小石叹了口气。
“福利院那边,搞不好就得搬出来。”
“什么?之前不是说要合并到城东那家大的福利院吗?”安仔知道楼小石和福利院的关系,他吃惊道:
“再说了,福利院不是有拨款吗?”
“有人惦记上福利院了,随随便便找几个理由,把合并和拨款的事拖欠上一段时候就够呛了,福利院那么多人,每天起来就得开销啊。”楼小石说起来有些郁闷。
“不用说了,你的积蓄肯定都搭进了吧?难怪要预支工资。”安仔一副了然的样子。
楼小石叹了口气,没出声。
“行了,楼姐,这不还有我吗,我借你啊,不就五万吗,用上个十年八年的也没问题,你都不用付利息。”
楼小石楞住了,安仔的身世她也清楚,安仔上小学时,父母双亡。尔后就一直和爷爷在乡下长大,家里虽然不算赤贫,但也不富足。
“你哪来那么多钱?”
“咱们酒楼不是包吃包住嘛,又发制服,上网还有WIFA,每个月还能报销一部分电话费,你知道吗,我的工资都没地方花。”
楼小石无语地看着他洋洋自得地显摆,苦笑摇摇头道: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隐形的小土豪嘛,没地方花的话你不会寄回家里去?”
安仔怔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道:
“我爷爷去世后,我就没有什么亲人了。”
楼小石看着他有些低落的情绪,心下黯然,无言地上前,用手揉揉他的头发,想要安慰他几句,没想到换回来一声惊叫。
“楼姐!我的发型,说了很多次啦,不、要、揉、我、的、头、发!”
楼小石看着炸了毛的安仔,白了他一个眼,这么一闹,刚刚有些低落的气氛倒是一扫而光。
“德性,你去帮我办手续吧,楼上楼下,都谈好了,喏,我的身份证,忠叔的号码发给你。”
楼小石很放心地把事情交给安仔,安仔年纪不大,可打过不少份工,房屋经纪就是其中一种,交给他来办这事正合适。
安仔走了后,楼小石拿着那张手写的菜单坐立不安,上面的字像烧红的铁块一样灸烤着她的手和眼,明明身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她却觉得浑身是汗,她想来想去,终于还是拿出电话来,拨给了林老板。
“林老板,实在不好意思,你订的那个菜,我决定还是不做了。”
“楼小姐啦,你又开什么玩笑啦?我都到你们酒楼啦,快到后门这里来,这个货可得你自己亲手验收啦。”
什么?楼小石又惊出一身汗,林老板这动作也太快了吧。她只觉得头大,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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