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文便是之前揭穿上官松林,帮助叶渺和程烁了解花夕城情况的人。
说来他也是不好彩,花夕城封城的事情,并未流传开。叶渺帮他易了容,程烁帮他搞了新的身份,他来花夕城暗中见见老友,即便被挡在城外,也不会被人瞧出问题。
偏偏那日在城门口盘查的人,有一名上官武的得力手下,祈文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被人一盘查心里有些发虚,被那人看出了端倪抓走了。
上官武的手下经验丰富,几下便发现祈文面部有异,让人用水泼了脸,很快就露出真容。
一看正是找了许久的祈文,心下大喜,立马派人告诉了上官武。
东池之所以会引起长公主和皇太弟的注意,起因便是因为祈文揭穿上官松林,上官宗上官祖知道祈文被抓后,恨不得立马杀了祈文。
“阿爹,杀了他,杀鸡儆猴!”上官祖道。
现在临近科考,正好杀了祈文,让那些知道事情真相、蠢蠢欲动的人收心,老老实实的代考的代考,装瞎的装瞎。
上官宗也同意他的做法,“代考的人老实点,我这边也少点麻烦。”
上官涵看向上官武,“老三,人是你抓到的,你怎么看?”
上官武道:“儿子得知抓到祈文的时候,也是恨不得将他立马碎尸万段。但后来儿子一想,祈文能从京城悄然离开,避开儿子的搜索平安来到花夕城,背后一定有人相助。相助之人,极有可能是长公主和皇太弟。”
“这次的科考,儿子怀疑长公主和皇太弟的人已经渗透进来,躲在暗处随时给咱们一击,儿子建议不如用祈文做饵,将那些人钓出来!”
上官祖道:“此举不妥。若是我,定会弃车保帅。”
上官武道:“倘若对方这般无情放弃了祈文,正好让那些心怀异心的人看一看,让他们知道他们投靠的人并不可靠,下次行事前定会掂量掂量后果。”
一心投靠的人保护不了他们,那投靠还有什么意义?
“这招倒是不错。”上官宗点头道:“进可攻退可守,若对方派人来救,咱们就趁机抓人若不来,便会寒了那些想投靠的人的心,怎么看对咱们都没坏处。”
上官祖略一思索也觉得好处甚多,“三弟的法子甚好,借此让他们知晓,这东池依然是咱们上官家的天下!”
见三兄弟达成了一致,上官涵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老三,长公主和皇太弟的人一直没发现行踪,足见那些人的厉害!这事,务必要谨慎,切不可大意让对方钻了空子,将人救走。”
“儿子知晓。”
上官武抓到祈文后,立马放出消息,程烁和叶渺很快就收到了风。
两人晚上碰面一合计,将上官武几人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
“人是不能不救的。”程烁道:“既然他们想来个引蛇出洞,那咱们就来个釜底抽薪。”
他喊来田三,仔细交待一番,“仔细查查对方的守卫,找个最松懈的时候去救人。”
“记住,这次救不了下次还有机会,不要硬来。”程烁道:“当作探探对方的底也好。”
上官武有心用祈文钓他们,而他们也想知道上官家到底有多少实力,双方都想摸对方的底,对两方来说都是个机会。
“是,世子爷。”
叶渺待了一会后便离开了,她假扮的是寒门子弟,科考在即,夜夜苦读足不出户很正常,所以她晚上出来很是方便。
但程烁扮的是富家纨绔子弟,又花大价钱找人代考打点好了一切,随着别的富家子弟夜夜笙歌才不会让人瞧出端倪。
“不许胡来。”离开前叶渺警告道。
一群富家子弟,晚上除了去青楼还能去哪?
她相信程烁不会乱来,可她的男人,就算让人碰一碰,她心里也不舒服。
“那晚点你来检查,随便怎么检查。”程烁含笑道,笑容里说不出的暧昧。
叶渺耳根一热,转身走了。
她没有直接回云来客栈,而是去了宝儿和阿殊那里。
天色已晚,两人还没睡下。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宝儿奶声奶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接着是少年阿殊风吹山林般好听的声音,跟着宝儿一句一句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阿殊哥哥,你好聪明,宝儿说几遍,阿殊哥哥就记住了。”
外面戒严,两人待在宅子里哪都不能去,开始两天还行,慢慢就有些受不住了,于是宝儿便和阿殊开始玩阵法和背书的游戏。
阿殊自小在庄子里长大,无人教他识字也无人教他阵法,宝儿本来只喜欢阵法不喜欢读书,不过在教阿殊的过程中,倒是得了许多读书的乐趣。
一个教的开心,一个学的开心,无论外面多危险,两人倒是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得格外快活。
阿殊岁数虽不小,心性却似孩子,有他陪着宝儿玩,陪着宝儿一起成长,叶渺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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