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悦再次惊讶的瞪大眼,“你……什么意思?”
赵睿抿了抿薄唇,这才道,“这次为何我会跟着一道过来,便是想要查清当年的事……我父王当初也是这般不明不白的被人暗害在回朝的路上。”
谢静悦这才想起,当初的靖阳王可不正是平定南疆,得胜回朝的路上,中毒身亡的。
来与谢袁锐几乎是同时被人暗害……那他们两饶仇人岂不是同一个人?
她看了赵睿一眼,“那你的意思,咱们这次不只是单纯的诊脉救人……咱们还能借机查探当年的事?”
“你只需诊脉医治……其他事交给我。”赵睿并无意多。
谢静悦却以为对方的意思,就是两人分工,她只管救人,查探消息的事自有赵睿安排。
她想想确实这般安排最为合适,让她去打探消息,她既没有人手,自己也无从下手。
而且看赵睿这样,还有今身边突然多出的那个叫京墨的护卫,分明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想到这里,便只得压下心中的一切思绪,点头道,“我明白了,既如此,我回去再准备准备,保管明一切顺遂。”
她着就要起身,赵睿却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明日切记除了病症以外的话,一个字也不要多。”
谢静悦自是知道轻重,颔首,“你放心,出不了岔子。”
赵睿这才点头,“既如此,你便安心准备,等会儿会有人把晚膳送过去。”
“好。”
…………
谢静悦回屋又把一心大师交给她的那份脉案拿出来,细细琢磨了一遍,又检查了一下几个瓷瓶,确定一切无误,这才放下心来。
没多久,便又伙计送来饭菜,谢静悦随意用了一些,便早早上床歇下。
临睡前,她还默默背诵着一心大师教她的那些脉案和药方,陷入熟睡前,她才恍然想起一件事,自打他们进了客栈后,比未再见到那叫京墨的护卫。
京墨此时却正悄悄潜进客栈。
赵睿此时还未歇下,京墨一靠近他便察觉,上前打开窗扇,京墨便悄无声息的顺着窗户进来了。
“那边如何?”赵睿见他身上并无打斗过的痕迹,便知这一趟应该比较顺利。
京墨重新关好窗扇,这才回禀道,“他们一行大约二三十人,做寻常行商打扮,其中有六位高手隐在暗处,明面上的,除了圣女身边有两位护卫武艺高超之外,其他人看着倒是寻常。”
赵睿挑眉,“看来他们对这位圣女还颇为看重?”
“应该是,他们还有随行的两位巫医,一直在圣女身边伺候。”
赵睿沉吟了片刻,“圣女的病情瞧着如何?”
京墨拧眉想了片刻才道,“属下并没有见到圣女的面……但看他们身边伺候的人,应该是病情加重了。”
赵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书案,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明日你就不要跟着我们一道进去了,与老桑一道只在外守着,若是察觉情况不对,直接……下手。”
京墨神色顿时有些凝重,“要不属下调用一下这边的人手?”
“暂时不用。”赵睿抬手打断他的提议,“此处离京城太近,还是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傅坤那边的事怎么?”
“已经吩咐下去了,等咱们回京时,想必就能看到成效。”京墨到这里,面上已经忍不住带上一丝笑意。
“文元的主意最多了,也不知这次会用什么样的招儿?”
赵睿斜睇他一眼,“先下去歇着吧,明日且有的忙……这边尽快解决了,不日你便可以进京看够热闹了。”
京墨忙笑嘻嘻的应了,快步退了下去。
赵睿临窗而立,抬头看外面皎洁的月色,神情有些莫测难明。
………………
次日一早,谢静悦便早早起身,收拾利落了下楼,就见赵睿已经坐在大堂内。
她环顾四周,见这会儿客栈内并没有什么客人,便笑着上前,“师兄这般早,怎么也没叫我?”
赵睿抬眼看了她一眼,桌上的两碟包子和菜往她这边推了推,“听到你起身的动静了。”
谢静悦略微惊讶的挑了挑眉,知道他们习武的耳聪目明,但是也没想到隔着门扇还能听得这般清楚。
她喝了一口粥,这才夹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
赵睿也提起筷子开始用早膳。
这边两人刚吃完,那边京墨就来回禀,马车已经准备妥当。
“那我去拿下东西,咱们这就动身。”谢静悦忙起身去了房间,取了匣子,跟着赵睿一道上了马车。
她见马车直接绕过前面的街道,一路直奔城外,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声,“那病人在何处?在城外吗?”
赵睿原本正垂目静坐在一旁,见她问,便睁开眼,淡淡回了一句,“嗯,就在城外的一处庄子上。”
赵睿看她乖巧的静坐一旁,想了想还是道,“来人是南疆的圣女……但你不必把她放在心上,只管当做寻常人便是。”
谢静悦闻言,倒是不觉多么惊讶。
毕竟能请动一心大师,赵睿还亲自前来的,不可能会是寻常的南疆人。
怪不得赵睿他还想寻机查探出当初谢袁锐与靖阳王被毒害的原因,如果对方是南疆的圣女,那么一切便就得通了。
医治这样一个人,对方必定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
她轻轻颔首,“你昨儿与我得话,我已经都记下了,……放心,我分得清轻重,不会意气用事的。”
赵睿见她如此,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片刻之后才道,“你只管安心做你的事,其他事不必放在心上。”
“嗯。”谢静悦知道他必定有所安排,掏出匣子又看了看,“若是一切顺遂,不得咱们今儿便可回去。”
赵睿的目光也在那匣子上停留了一瞬,并未接话。
马车行走在满是积雪的官道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来。
一路两人都未再开口,只默默想着各自的心思。
约莫大半个时辰过去,马车才缓缓在一处庄子门前停下。
京墨跳下车辕,三两步上前,与那门子交谈了数语,又递过去一张拜帖。
一行人只等了须臾,很快便有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自庄内快步走出,“原来是贵客临门,里面请,快里面请!”
京墨抱拳一礼,笑着与对方寒暄两句,便对赶车的老桑打了一手势,马车很快便驶进庄子内。
马车一直行进二进院落才停下。
赵睿递来一个幂篱,示意谢静悦戴上,他自己不知何时又已经换成徐景的那副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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