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喝了点酒，两个男生比平时兴奋得多，借了两把吉他就开始瞎弹瞎唱。

瑞霖轻轻波动和旋，唱着刚刚对清越唱过的歌。不过这回他没有唱中岛美嘉的日文版，唱了国语改编的《浮生未歇》。

“谁家的清笛渐响渐远，响过浮生多少年，谁家唱断的锦瑟丝弦，惊起西风冷楼阙……”

他的歌声被Luke无意听到，往那边看过去，瑞霖背对他懒洋洋地依靠在舒适的椅子上，好像世间的烦恼都与他无关。

“Luke，你不觉得吗？小老板那个男孩朋友的背影和你十六七岁时很像。”和Luke认识比较久的同事Nora道出了心里话。

Luke自然知道Nora的话中有话，瑞霖是个与众不同的男孩，光一个背影就能惊艳旁人。

“怎么了吗？”Luke侧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Nora给Luke的肩膀来了一记小粉拳，“夸你好看呢！”

在酒馆休息室里，Luke一个人坐在舒服的香蕉椅子上喝着野格酒。这时候招待完清越瑞霖的梁卓来了休息室，看到Luke一个人在喝酒，也过去凑个热闹。

“Luke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梁卓从餐柜里取出一个最小号的玻璃杯，自然而然地取了Luke面前的酒瓶倒了酒点到自己杯中。

见来的人是小老板，Luke不会对梁卓隐瞒什么。

“我在想今天你介绍我认识的那个男孩。”

才听沈瑞霖说完Luke，这下轮到Luke聊沈瑞霖了。梁卓的眼里划过一丝不可思议，是单纯的巧合挨他遇上了，还是两人真有缘呢。

“沈瑞霖啊，他怎么了吗？”

“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你俩又是怎么认识的。”

梁卓把自己杯里的酒一口闷了，说到好哥们当然要讲得正式点。

“瑞霖是我声乐老师的侄孙，他爸妈送他来这边念高中。瑞霖这人蛮好说话的，会的东西多，也没有王子病。”

“果然还是门当户对的好……”Luke感慨着，眼里积了层雾水。

“什么门当户对？”梁卓没弄懂Luke的意思。

Luke无所谓地摆摆手，把自己杯里的酒喝干净了，“唉，这事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瑞霖回到家以后，抱了吉他坐到可以靠背的摇椅上，把耳机连接上手机，一个人听着音乐弹着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却，叹只叹他轻许了誓言。把千年咒怨轻湮，成全了谁的祈愿，他不见，她守韶华向远……”

瑞霖又一次唱起了《浮生未歇》的片段，这回他用情至深，嗓音里带了些遗憾的沙哑。让他那专业得不能再专业的姑婆听了也为之动容。

“孩子，你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许老师过来给了瑞霖一个爱的抱抱，担心这孩子被谁惹伤心了。

“没有，我只是听这歌听得入迷，所以唱得也入迷了。”瑞霖调了调吉他的和弦，给夹板的位置也做了调整。

“姑婆，您了解我父母吗？我想多知道些和他们有关的事情。”瑞霖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无知和好奇。许老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露出了担忧之色怕瑞霖听了接受不了。

“等你高考完再告诉你吧，有些话姑婆不知道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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