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渊舔舔艳红的唇,披上外袍走出去。
一个青衫女子恭敬的等着,厉沉渊眼眶微红,声音冰冷,“给她下上连心蛊之后送回宫去。”
女子有些踟蹰,“可是大人,连心蛊二人必须相爱……如果一人移情别恋,双方要承受噬心之苦啊。”
厉沉渊轻笑,“我和卿暖知,是一类人。”
一样的,自私自利之人。
~
卿暖知躺在床上,双目发直,如果不是胸口还在微微的起伏,恐怕会被人当成一具尸体。
旺财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才传来卿暖知沙哑的声音。
“旺财,你出去。”
……
卿暖知用簪子划破了指尖,一个血珠落进锦被里,呲的一声就把锦被腐蚀了一个坑。
卿暖知捂脸。
距离被厉沉渊弄成毒人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她现在还不能掌控自己的毒性,有好几个宫女太监因为离卿暖知太紧而被毒的死去活来。
明日,是卿暖知的毒发之日。也就是说如果卿暖知仍然不能控制自己体内的毒,那么厉沉渊是绝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给自己饮血的。
哭唧唧。
卿暖知很难过。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冷静一下呢?虽然不蒸馒头争口气,可争气为什么非要喝厉沉渊的血呢?
按理说毒人由药人炼成,也拥有药人医百病的能力。
但是,卿暖知太渣了,到现在都没能控制好毒性。
“肯定是因为我年纪太大了。唉,为什么小时候爹爹不继续让我当毒人呢?”
卿暖知幽怨,陷入回忆。
在卿白笑代替卿忘言成为厉沉渊的爹爹之后的某一天。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卿暖知摔了个跤,流了点血。
卿白笑恰好在一边,心痛的扶起来,“闺女儿,没事吧?”
卿暖知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卿白笑的动作吓到了。
卿白笑蹲下来,拿起卿暖知流血的胳膊,伸出舌头,舔了舔卿暖知的血。
卿暖知抖了抖身子。
卿白笑咂咂嘴,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卿暖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卿白笑睁开眼,眼里亮晶晶的。
“我们发财了!!!”
卿暖知:????
作为中医世家的半吊子传人,卿白笑只能模模糊糊知道卿暖知的血能解毒,还一门心思想要放卿暖知的血去卖。
卿暖知:呵呵哒。
当卿白笑从卿忘言的“遗物”里找到相关记载时,一张俊俏的脸肿得像个猪头。
那是卿暖知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是药人。
是被爹爹(卿忘言)和娘亲从小用药草喂大的。
卿暖知只觉得自己小时候没怎么吃好吃的委屈,而卿白笑却看着所谓的“自三千母体注药百种……诞下活婴十三,其余母体与婴皆亡……食毒草无效,余三婴……余一女婴,体血纯净……亡”。
卿白笑黑了脸。
“畜牲!”
卿暖知很茫然。
卿白笑也不管卿暖知还是个小屁孩,用着极其粗俗的语言把前因后果说了个一遍。
卿暖知没什么害怕的样子,一脸坦然,“那我很厉害呀,一千个人里就活了我一个呐!”
卿白笑一脸愤怒,“……所以老子最TM讨厌那群白大褂了!做个屁实验!”
卿暖知听不懂,但也知道自己的体质特殊不能让别人知道。
当时还奇怪厉沉渊怎么那么听话一中毒就来了,原来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怀疑了,后来中毒时又拿了点卿暖知的血回去做实验了。
哦……
那还真要感谢自己的血。
不然恐怕自己早就被厉沉渊杀了十次八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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