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站在卿暖知身后脸色白了白,退后三步跪下,“回太后娘娘,贱婢就是花娘。”
卿暖知有些愣,对花娘的自称缓不过神来,“你……”
花娘眼泪簌簌的掉,“承蒙太后错爱,花奴贱婢……”
语罢泣不成声。
卿暖知扶起花娘,擦去她的眼泪,“莫哭。”
花娘摇摇头,后退一步,“太后,花娘一介贱婢……”
卿暖知打断花娘的话,挥手在旺财耳边说了些什么,旺财急匆匆的走了。
花奴低声啜泣着,卿暖知无奈,“哭什么?你觉得自己身份低微见不得人吗?哀家也是商户之女,不照样是太后?”
虽然这太后之位得的名不正言不顺,但是清崽儿牛掰啊,没一个敢反对的。
花娘摇摇头,“太后娘娘尊贵优雅,岂是我等贱民可比?更何况……是奴。”
卿暖知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花奴不仅仅指名,还指身份。
卿暖知有些苦恼,台上的少女却不依不饶。
“太后娘娘,臣女愿得花娘指教。”
指教你妹!
卿暖知有些怒了,但仍是微笑着的问道,“台上何人,报上名来。”
台上的女子大大方方,“臣女是兵部侍郎曹宪的嫡长女曹晚长。”
卿暖知点点头,“你想让花娘指教?”
曹晚长点点头,“是。”
“行,那你拜花娘为师吧。”
语气随意,态度散漫。
曹晚长下意识皱眉,“怎么可能?”
卿暖知冷笑,“怎么不可能,师之道,无贵无贱,无长无少。”
曹晚长咬咬牙,“师者有德,花氏无德!”
卿暖知轻笑,捏碎了白玉酒杯。
热闹的宴会安静下来。
“如何无德?”
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
曹晚长意识到太后生气了,却仍一副咬牙切齿的口气,“花氏为妓三载,为奴杀主弃子。”
花娘面色凄惨,泪水簌簌落下,“不是的……”
“罪证确凿!”
“荒谬!”卿暖知拍案,“若她杀主弃子,为何没有被抓入牢狱?难道你们都视我大龙王朝律法为无物?!!”
曹晚长冷笑,“她的姘头替她承担了一切呗。”
“不是的,”花娘抓住卿暖知的袖子,小脸哭的惨白,“太后娘娘您要相信奴家……”
“鬼才信你!你个贱妇!”
眼见场面混乱起来,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哀家信她。”
曹晚长一脸懵逼,“什,什么?”
卿暖知一脸冷漠,“身为闺中少女,只知摆弄你的三寸之舌,还口口声声贱妇,你的教养呢!”
曹晚长面色凄惨,无助的跌落在地,袖中的手紧紧攥着。
她只顾逞一时痛快,忘记了台上人的身份。太后娘娘啊,金口玉言,一句话就能把她打入地狱。
她完了,亲口被太后指责没有教养,她再也不会有一门好的亲事了。
呵,她果然还是太年轻。
她不该一时冲动,被愤怒冲昏头脑。
为什么,那个贱人总是如此好命?
旺财捧着一个暗黄的金帛过来,“太后懿旨,花奴品德贤良,封为百花县主,赐住原阳府。”
曹晚长蓦地抬起头来,“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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