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庐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主人熏死的悲剧,也没有美人和武功秘籍,这草庐不小,里面规范整齐,中间的矮桌上还有碗吃了一半的米饭,两个空盘子,一面竹壁上挂着蓑衣,弓箭,垂钓用具,一面竹壁前是博古架,摆放着书籍,一面竹壁下搁着一张榻,一共三扇窗,开着门的这面竹壁前,地上用石头砌了一个坑,坑里正烧着柴禾,噼里啪啦作响,不过火不大,烟顺着窗飘走,火的上方有个铁架子,挂着一个茶壶,茶壶嘴儿里正冒着热气,还能听到咕嘟咕嘟声。
草庐的主人不在还是刚走?
想着,谢慈在门口盘膝坐下,有人就行了,肯定知道怎么下山,谢慈忘了煮鸟蛋的事情,系统也没提醒,就在谢慈倚着竹门快睡着时,听到了脚步声,这脚步声听上去不止一个人,还有说话的声音,可是转眼间,这些声音就消失了,好像听到的是幻觉一般,但谢慈觉得不是幻觉,起身朝刚才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可那里只有野苹果树,没有道路,更别说人。
“方才莫非真的是幻觉?”谢慈心道。
这里有人住,那大概会有下山的路,于是谢慈沿着瀑布流水走去,走着走着,真的看到了一条路,那是一条幽径小路,未铺石头,没有杂草,日薄西山的天色下,路上暮沉沉的,两边是树木,但好像不是很长,树间幽径可见尽头处,有光。
谢慈走过去,有蛐蛐的叫声,还有鸟啼,以及乌鸦的叫声。
走出树间幽径,路的尽头,还是路,不过两边已经没有了树木,甚至没有杂草,谢慈看到了金红色的夕阳,路的两旁,是一方一方的田,田里什么都有,但都不多,谢慈看得啧啧称赞,好生不错,感觉种田的是不是有强迫症?还是拿尺子量着干的?竟是连植物高低都一样似的!厉害。
再往前走,就没有田了,那是一片花海,并非五颜六色,而全部都是白色的花,中间有一条小路,谢慈背着手走去,到了路的尽头,看到一个不大的石碑,那石碑青灰色,约两尺,埋在土石里,上面只刻着一个‘亥’字,石碑的后面,············好像是个坟?
凸起一个三角丘。
谢慈摸了摸下巴:“有人吗?”
系统:【················】
坟后面好像就是悬崖了,谢慈张望一下,山下别说云梦村,就是连个冒烟的小屋子都没见得。
这里······到底是啥地方?
转身看看,没看到人,谢慈在石碑前盘膝坐下,坐了会儿又起来,从旁摘了把花放在石碑前,然后又盘膝坐下,对着石碑道:“我叫谢慈,字守安,你还可以叫我谢甫田,家住云梦村,总之,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说来惭愧,我迷路了,阁下若在天有灵,请帮我来个人,带我下山,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说着,把衣襟里的鸟蛋和没吃完的桑葚子摸出来,排列的放到了石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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