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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就容他欺我!”
里正张斌家,张厚德鼻青脸肿的指着外头,冲柳氏发威。
宅院里青竹、木香、玉兰、琼花、牡丹,梅、兰、菊、桂花等拥挤在大院子一圈,争相朝阳,互相纠缠着绽放,院子里还放着麒麟貔貅的石像,这个宅子的主人似乎恨不得把‘荣华富贵’四个字贴的哪哪都是,但若文人雅客来此,心里定要腹诽一句不讲究,虽然宅院的布局,里正张斌还专门请过道士来看。
柳氏听到张厚德的话,脸色十分难看,沉默了会儿,问:“真是那小子?”
‘究竟打人的是谁!人在做天在看!不是我我便不会认!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枉你们熟读圣贤书!竟对长辈扯谎!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耳边还回响着谢慈的话,柳氏有些复杂的怀疑。
张厚德见柳氏这么问,顿时爆炸了:“娘相信他的话?!”
“儿子若非真的为他所打!也不敢信那个病秧子能打人!”
张厚德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打,打他的还不是别人,竟是十里八村最弱的病秧谢慈,他咽不下这口气,柳氏看着他的脸,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若如是,娘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张厚德气得眼睛发红:“不用了!我自己收拾他!”
柳氏一听不答应:“不行!”
张厚德:“你们总是想的七拐八转!他一口血就给吓回来了!”
这时,里正张斌从汝阳县回来了,看到院子里气咻咻的妻儿,问清了原由,得知自己儿子要去揍谢慈,然后把张厚德关屋里禁足了:“钦差下榻汝阳县!你少给我出去惹事!”
柳氏:“······”
张厚德:“······”
“爹!爹——!”
张斌无视张厚德的嚎叫,开始交代柳氏话。
柳氏心疼自己儿,但见张斌严肃的神情,只能先闭嘴,心里是真的恼了谢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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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坐在院儿里枇杷树下的竹凳上,看着孙氏在灶房里忙活,阿宁在用泥土埋谢慈吐的血,谢大山在修门。
看着他们,谢慈老实说,有点微妙,那什么,不问问自己那些人为什么来吗?
他们不问,谢慈也不说,孙氏知道,应该会告诉谢大山。
门变成了那种德行,但是在谢大山的手里,不一会儿就好了,他修补好门,从外面提进来一个布袋子,然后放到了谢慈面前,在里面翻了翻,把纸墨找了出来,给谢慈,谢慈接着,谢大山又从布袋子里拿出了一串糖葫芦:“阿宁,你的糖葫芦。”
阿宁手上都是泥土,她跑去石槽洗净小手,然后高兴的抓住了糖葫芦,蹦蹦跳跳在院子里跑。
“爹买了肉,给你们好好补补身体。”
“哇!”
阿宁高兴的举着糖葫芦哇哇叫,然后扑街了,被院子里一根小树枝绊倒,‘啪唧’一下摔到了地上,糖葫芦也摔了出去,沾了泥。
接着就是阿宁震天的哭声嚎起,谢大山赶紧去把阿宁抱起来,又给她把糖葫芦捡起来用清水洗洗塞到阿宁手里,开始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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