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几个混混不禁打了个寒颤。再看向柳笛时,他们惊疑不定的发现,柳笛的气场完全变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眼中的柳笛只是一个冷静的,柔弱无害的小姑娘,那她现在给他们的感觉就是阴沉,死寂。
没错,阴沉,死寂。这两个本不该用在高中生身上的词汇,却是现在对柳笛最恰当的形容。
“对质?”柳笛现在的状态,就连勾起嘴角的模样,都令人心生恐惧,“让一个差点被施暴的女孩和你们对质?我是不是该一人给一板砖让你们好好清醒清醒,嗯?还是说你们能做到,如果在你们自己的女儿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你们也可以说出这种话呢?”
柳笛那种令人压抑的气场可并不是全方位无差别的攻击。至少徐飞扬就没什么感觉。除了觉得柳笛的笑有点儿冷之外,他就没了什么更多的感受,此时闻言禁不住微蹙眉头,又揉了揉柳笛的头发:“女孩子能保护自己是好事,但是别总是暴力解决问题。”
柳笛一惊,外放的低气压瞬间收回,她微低下头,就像最初见到徐飞扬那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飞扬老师,我知道了。”
听到这一句话的混混,没一个不泪流满面的:姑奶奶啊,你刚才跟我们说话的时候不是这么怂的啊。
本来这件事应该这么完了的,可不知道警察从哪里收到的消息,混混们还没来得及离开,他们的人就找上了门。
“你们的行为已经属于寻衅滋事,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神情严肃。
豹哥还没来得及张口,柳笛的耐性却已经告罄,或许是因为徐飞扬在,她的语气克制了一些,却仍不太客气:“你们是看见有人身上挂彩了还是有人跟你们求救了?能让我们安静的上会儿体育课吗?”
听了柳笛的话,带头的中年警察看着她的脸有些迟疑:“您……”
柳笛心中警铃大作,她能猜到这位警察为什么会迟疑。要么就是有人透露过什么,要么就是自己的长相,不等他说完,就扭头对徐飞扬说:“老师,既然没事儿,我就回去了。”
徐飞扬自然是知道柳笛的家世,也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二话没说就放她回同学们那边了。
看柳笛的态度肯定是对他们这种马后炮的行为不满,中年警察无奈,原本打算带着这群混混回警察局进一步调查的念头也就散了,但这善后工作还是要做,哪怕只是表面。
“不管怎么说,你们的行为已经造成了孩子们的恐慌。给孩子们道歉之后,马上离开学校!”
这一点豹哥倒是乖乖认下了。此时柳笛虽然回到了草坪内,但因怕被同学们追问,就故意没凑到人群里。豹哥带着兄弟们道了歉之后,又向柳笛这边走来:“对不起,我只听见了一面之词,差点儿冤枉了你。”
柳笛双手插在衣兜里,一副懒散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也一样随便:“你该庆幸没动在放学后堵我的心思,要不然,一人一块砖不现实,一人一本书倒是可以的。话说你那个被我拍了的兄弟呢,他怎么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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