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宙渊淡淡开口,准备补充一句其中之一时,就听陈宥廷震惊的啊了一声,看周围没人,便开口低声有些口无遮拦道:“那他刚刚撩老板娘是为了查案吗?我还以为他贪,喜欢老板娘呢,这样查案靠谱吗?”
他说着褪去了自己的面罩,呼吸周围的新鲜空气,毕竟现在没什么人经过了,斗篷帽的轻纱向两边一翻,露出英俊潇洒的面孔来。
但是他讲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口无遮拦,好像有点不小心得罪神仙和宙渊大大了,尽管宙渊现在不方便见他,但不代表他们的关系就一定不好,想到这他赶紧又加了一句道:“我是说,他们之间还可能夹着一个凶手,他这样可能是以身试险,魔族的人会不会伤了他,你跟他关系好吗?他厉害吗?”
宙渊脚步缓了缓,转头看他,半晌才沉声叫了一声:“宥廷。”说完又转眸回来,目视前下方的草木,陈宥廷忍不住转哞看他,疑惑地开口道:“嗯?”
只见他淡淡开口继续道:“他是你,芜烟的二哥,是厉害神将之一。”他语气平和,像在传达早已不是什么新鲜新闻的评价。
话音刚落,陈宥廷心跳停了停一下,他左手摘下斗篷帽,震惊的窒息感让头脑空白了一下,所以手掌需要狠狠地给自己的脸一巴掌,他条件反射地把自己扇醒了。
“我错了,宙渊。”他很真诚地说,忍不住又给自己左脸再来一巴掌,心想莫大的打脸感受应该就是现在这样了吧,真是天大的误会了,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截住,抬眸看去,就看到宙渊右手扯下面罩,隔着斗篷帽薄纱,眼神关切而复杂地看着他,道:“你为何要打自己的脸?”
这话问的跟你错在哪了的感觉一样一样的,陈宥廷忍不住有些窘迫,看他放开了自己的手腕,继续转头盯着他看,忍不住有些心虚地笑道:
“我,哎呀,反正就是我不该那样说那位大神我就是瞎操心,大神对付魔族肯定比凡人强,他也一定有自己的计划,况且恋爱自由吗,他要是真的跟老板娘两情相悦了,也挺不错的,开心就好,我不知道你们那多大年龄才能结亲,不过像他现在这个样貌在这里还是可以考虑这事的,虽然不知道双方父母会不会同意,但是要是我可以随份子出点祝福钱的话,我一定包个大的红包给他,嘻嘻。”
宙渊听着忍不住心里复杂了起来,酸酸的,有些苦涩,不知道是什么情绪,走在无人的山间野路里,周围的泥土石块以及草木都杂乱不规则的长得繁茂,郁郁葱葱中似乎自带着一股森然安谧之气,似乎随着陈宥廷的笑意显得明艳,却也随着宙渊有些复杂难受的神色,变得神秘而带着些凄清愁闷。
“哦,那是我对不起你,宥廷,我以为你会记得他的,所以没早点告诉你。”他说着回头匆匆看他一眼,又转头隔着白色薄纱,没有接他的话。
陈宥廷愣了几秒,他面色平静地像前走去,忍不住加快脚步追上去,顿时不知道怎么说了,看他的背影总觉得有些落寞,反倒他站在竹林面对着一片河面。
“我教你一套霄赤功法吧,落元山八代掌门师尊升仙后所创的功法,落元山至今已一百三十代,这套心法为落元入门弟子修仙基础功法。”
他说着把空着的右手伸展在半空中,划了一下,像在抚摸什么石壁一样,只见一道蓝白之光一闪,在他们面前立马出现了一个幻境,幻境像湖面一样斑驳灵动,他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宝灵峰,进去。”宙渊简单回了一句,戴着斗篷的头朝幻境动了动,示意他走进去,陈宥廷下意识地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宙渊给他带出来的东西,应该都比较好的,便点头抬腿走了进去,碰到那幻境时,只觉得一阵强光浮现,他忍不住被强光刺得闭上眼睛,而宙渊从容笔直的身影在光中矗立稳如一座峻山,看到他完全进去后,便也从容垮了进去。
前光消失后,陈宥廷睁开眼,只见周围丛山峻岭,茂林修竹,有许多叫不出名看都没看过的奇珍异宝,心里忍不住暗暗咂舌,这也太美了吧,简直是仙境一般,空气都好像带着仙气灵气一般,清新怡人。
他还在沉迷地向前跨几步,只觉身侧一晃,一个淡淡蓝色衣衫翩然而至,自然是宙渊,他已经卸了斗篷帽,发束长直整齐,黑亮飘逸,脸颊对称线条俊美,只静静站在那里都自带一股神秘的大宗师之气,陈宥廷突然好膜拜地看着他,甜甜地叫了一声:“宙渊,这里好美啊!你居然还唤出这么神奇的宝地来,好厉害啊!不愧是神仙啊!”
他围着宙渊夸张地说高度赞扬起来,看着周围的景物笑得格外爽朗,一会去摸摸旁边的野草野花夸赞一句:“哈哈,这草长得真小巧,好像药材一样自带灵气。”一会抱抱宙渊斜前面的参天大树夸赞一句:“哇!这是什么树,好大好高啊!抱起来真舒服!”
宙渊就这样面色温和地看他好奇地发问,偶尔回了一个名字过去:“暮籽椴,一万似七千年树龄。”
陈宥廷顿时噎住,手搭在树干上,下意识地思考一个问题,宙渊大大今年几岁了?他被关了五百年,就这个数字来看,真是,当他太太太祖宗都显辈分不匹配的吧,想到此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宙渊,该不会哪天我七老八十的了,树还是这么好,你的脸还是什么都没有变化吧?”
他忍不住羡慕起来,但是想想曾经跟自己一样年轻的宙渊在几十年后突然像他儿孙一样年轻,他就忍不住心里有点别扭起来,到时候宙渊开口喊他名字,会不会被旁人误会不尊重长辈呢?
宙渊愣了几秒,然后很诚实地回答:“应该是,看你的人间阳寿。”
陈宥廷被跟他的认真神情给逗乐了,噗嗤一下笑了:“也是,哈哈哈,宙渊,你诚实说话的样子真是,哈哈,让人莫名想笑,不过你说得对。”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怎么说呢,只能说他现在可以看淡生死之事,但是还是会怕死,而且还不怎么敢在宙渊面前承认。
宙渊却一脸疑惑地看他道:“你为何想笑?你怕死?”这问题问得可谓是一针见血,直戳内心深处。
陈宥廷被说中心思忍不住有些心里羞涩,脸上却咧嘴一笑,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他眼神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识破,就好像在说,你不用逞强伪装,直说就好,伪装也可以,反正我能看出来你是说反话。
所以他只能不好意思道:“哈哈,好吧,我承认我现在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想英年早逝的啦,不过不代表我就不会勇敢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练功法保护好自己的。”他说着跟着宙渊向前走去。
“嗯,好,我不会让你英年早逝的,长命百岁,寿寝正终,修炼至渡劫升仙,或者其他,你想好了,我尽力助你。”
宙渊认真开口道,大不了回天宫找星命仙君给他编上,虽然有难度,但还是可以试一试。
陈宥廷却摇头道:“谢谢,宙渊,我还是不用了,我还是比较习惯随缘。”他说得轻松自然,好像在拒绝一件小小的事情,要知道这是多少人盼望不来的机会,他居然像对待衣服颜色一样淡淡地拒绝了。
宙渊显然也没料想道到他会你拒绝,忍不住眼神闪过一丝惊讶疑惑和复杂,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语气温和道:“好吧,我尊重你,走吧。”
说着平静地转身走向东南方向去,陈宥廷快速跟上道:“去哪?”周围的树干笔直粗壮,草也繁茂青葱,他走过时,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宙渊淡淡开口:“剑冢。”边说脚下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陈宥廷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是听名字好像是与剑有关的地方,可是宙渊为什么要带他去那呢?
“那是什么地方?你要在那个地方教我功法吗?”他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和疑惑,便边跟上去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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