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宥廷开口说道,老板愣了愣,然后高兴地点头,爽快道:“好,公子真是个豪爽聪慧之人,我就喜欢跟您这样的人合作,多谢二位公子的信任,你们就是我的贵人啊,我一定尽我所能做好本分之事。”虽然只有三分分成,但是他知道这火锅店一定可以有利可图,而且肯定不会少,这位公子出手阔绰大方,而且气质不凡,还有那位沉默的宙渊大大,一看肯定身份不浅,能被他们看中就是荣幸,他感觉自己好像莫名其妙地遇到贵人了。
周围的伙计也特别高兴,要知道老板越做越大,他们也跟着受益,这是何等的好事。
陈宥廷举起酒杯道:“那祝我们合作愉快!干杯!”众人立马举杯情绪高昂站起身道:“好,能遇到二位贵人,跟二位贵人合作,便是我们的荣幸!干!”
宙渊有些不太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但也举着杯子,跟他们一起站着干杯,陈宥廷干了一杯,笑着做下道:“那我们继续吃吧。”几人兴奋地点头坐下吃。
“宥廷,南昼之事可还要去?”吃完饭后,宙渊和陈宥廷坐在屋顶上,有些疑惑地问道,陈宥廷左手拿着酒,右手从旁边的盘子上,拿着自己做的一串卤菜,递给他一串卤莲藕,道:“去啊,肯定得去,抗旨是要杀头的。”
宙渊接过卤菜,意思地啃了一口,陈宥廷也拿了一串卤海带开始吃。
“那你为何突然要合作行商?”宙渊疑惑地看他吃完海带开始仰头喝酒的样子,陈宥廷咽下酒,转头嘴角微勾,有些醉意地看他道:“因为你许尘烊,以后你什么时候下来玩,我总得带你去逛逛,有钱了,你就算三更半夜想去吃一碗混沌,都有人愿意给你做。”他声音带着醉意和昏厥,却强打轻醒地把酒坛放在他们中间,左手指指着前面半空,认真而惬意地笑,最后叹息一声后仰在屋顶后面,笑得真诚。
宙渊忍不住有些感动,面色平静地看他道:“谢谢。你为何对我这样好。”他语气没有问的意思,只是在诉说事实,眨眨眼,目视前方,不愿意袒露自己的感动和羞涩,心想他要是芜烟就好了。
陈宥廷转头看他侧脸,依旧是微微地仰着,伸腿在房瓦上,胳膊慵懒地搭在房顶房栏上,道:“因为你,救了我两次,我要向你证明,你就的这条命,还是有,那么一点值钱的,嘿嘿嘿。”他笑得憨憨的,撑着地重新坐好一些,宙渊沉默地看他,认真道:“你的命本来就值钱,从来不用证明。”
陈宥廷嘿嘿地笑出明眸皓齿来,甜甜道:“你说的是我吗?我这条命在遇到你之前其实没有那么值钱,能做的太少,还都什么都做不好,等想要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时,身体又出毛病了,生命真的很渺小,人活着的一生可以留下些什么,真的是一种幸运了。”
他想起自己的前半生,学习一般,家庭一般,性格有点并不很外向,平淡无奇地混到了初二,结果患了肌无力,不得不辍学治疗,从此在治疗和轮子床上度过四年,他这才后悔没有好好度过童年,努力一把,或者快乐一点,都可以的,可惜他都平淡地度过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来这世上走一遭,像一棵小草一样,那么不起眼。
宙渊看他垂眸目视前方,又抬头看看天空星辰暗夜,忍不住愣了愣,心里有些扎痛一下,被他问的第一句有些扎心,他一直把他当成芜烟的,现在依然是,他甚至怀疑他描述的悲惨的命运当成芜烟在渡劫,但是他又忍不住心疼起来,他这十八年过得不好吗?被下毒时他身体应该很难受吧?那么那五百年呢?他是怎么度过的?宙渊想到此,又忍不住有些悲伤和复杂,甚至有些生气,想想自己这五百年过得也挺悲哀不值钱的。
陈宥廷看他沉默的脸上有一抹悲伤,忍不住愧疚起来,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刺痛他了,比起他的五百年孤独痛苦,自己这点遭遇简直不值一提,他认真眼神愧疚道:“对不起啊,是我矫情了,都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把眼下的日子过好,怎么高兴怎么来,好好享受才不负时光。”
说完又拿起卤菜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酒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干一口。”他举着酒壶,宙渊也举起酒壶跟他碰了一下:“好。”沉默地灌了一口下去。
陈宥廷喝完之后低头看向楼下,忍不住咦了一声,只见一个红衣女子带着若隐若现的红色面纱,红唇轻抿着,红衣上身和肩膀也在轻纱里若隐若现,身材凹凸有致线条窈窕,魅惑十足,黑眼线和红眼影把妖媚勾勒晕染得淋漓尽致,额头的红紫头链,美得不可方物,宙渊顺他眼神看过去,那个女子绕着巷子走过来,周围店的火烛光和夕阳刚刚隐藏的橙光把她映得朦胧白皙,周围的风景建筑仿佛都被虚化一样,更凸现她的细腻和美艳。
宙渊以为陈宥廷被美色吸引了过去,没想到他直男地来一句:“这姑娘居然会叠纸飞机?怎么看着好像有点眼熟?”他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女孩右手中拿着的红色纸飞机,红色纸还是古代女子出门前常用来含染口红的红纸。
那个女子听到这话竟然停下脚步,抬头向他们看去,然后在他们惊愣之时举起手中的纸飞机,准确无误地飞像他们,飞机在天空划飞出一条好看的弧度,然后准确无误地落在陈宥廷的右角之前,嘴角妩媚一勾,朱唇微启,声音好听勾人道:“二位公子既然能看到我的纸飞机不妨打开看看,只有看到的人才会收到。”
她的声音诱惑性极强,眼神带着霸气和妩媚,陈宥廷忍不住去捡准备打开,宙渊却眉头微蹙,伸剑柄阻挡陈宥廷,陈宥廷愣了愣,感觉他的杀意和压迫感攀升,剑都偷偷唤出来了,也立马提防警惕起来,该不会纸上有毒吧。
“姑娘这是何意?为何只有我们看到了才能打开?”陈宥廷忍不住缩手问道,低头看向走到他们面前的美人。
美人红唇微启,眼神眨了一下,道:“因为我只折了一只,别人都只看我的美貌我的身段,只有公子看我的纸飞机,公子既然如此正经,不妨打开看看。”
陈宥廷看了眼宙渊,顿时哈哈笑了一声,伸手去捡纸飞机,打开道:“好,姑娘这理由,我服,我第一次知道直男还有这样的待遇。”
叶夕桐眼睛妖媚地亮了亮:“直男?”声音有些疑惑,有些低沉喃喃,陈宥廷却没有回答,而是打开纸飞机,看里面写的黑字,忍不住念了出来:“醉缘酒馆,凭纸飞机见字打八折。”念完噗嗤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老板娘,你竟然真的是酒馆老板娘,哈哈,老板娘,你这广告打的真是别致啊!”
他忍不住举着纸条对着下面的叶夕桐晃了晃,忍不住扫了一眼她的穿着打扮和气质,叶夕桐嘴角浅浅一勾,淡淡道:“谢谢夸奖,公子如有兴趣,欢迎来酒馆光顾,小女子还有事,便不打扰二位公子兴致了。”
说着又向前走去,宙渊蹙眉,不知道她这个举动是否真的这么简单,陈宥廷却乐呵呵地对她背影道:“好,我们有空一定会去光顾姑娘酒馆买酒的,醉缘酒馆,好名字。”
叶夕桐面色平静地眨了一下眼,挺直腰板目视前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浅浅丢下一句:“多谢公子。”
陈宥廷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道:“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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