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宙渊脚步突然顿住,突然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左手一张又从前面吸了他过去,后面的地道也跟着封闭起来。
“啊!你是磁铁吸盘吗?吸引力这么……唔!”陈宥廷刚站稳就开口生气道,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口泥巴封住嘴巴,是那种黏土,像块饼一样贴在他嘴上,但并没有塞进嘴巴,也没有封住鼻子,宙渊一掌又打通前面的一条地道,陈宥廷说说不出话来,连忙用手去扒贴在嘴上的黏土,右手却被一股大力抓住,然后被拉着向前,是速度惊人的前进,他狂奔都差点摔倒,左手也根本顾不上去扒拉嘴上的黏土饼。
正在他快要体力不支摔倒时,宙渊突然停下了,伸手打了一下上方,前面立马露出一道光来,又是一个坑,足足有一个牛锅那么大,陈宥廷看他右手之上的蓝白色白菜法力灯熄灭,变成法力消散,正神奇地看着没回过神来呢,就觉得腰上一股大力传来,然后就升上了地面,青青草地,周围还有山,他手一滑,地上的土坑立马填上了,但是没有恢复草皮的原貌,尽管这样,陈宥廷还是震惊地佩服他,他实在是太强悍了,绝对是鼠界之王,刨坑能力太强了!土盾术最高境界也差不多这样了吧?
宙渊向前走去,前面有草丛有树木,陈宥廷赶紧跟过去,嘴里呜呜呜地发出声音,希望他能帮忙解开这比502还要黏的土饼。
宙渊打了个响指,土饼掉落,却还留下一些土渣,陈宥廷赶紧用袖子去擦,见他还在继续向前走去,忍不住开口道:
“神仙哥哥,谢谢你啊,我刚才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我只是不想丢下我的同伴而已,毕竟他们一直保护我,以前和现在都陪着我,我就这样把他们丢在危险的敌军里面,我心里真的很愧疚和难过。”
宙渊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他,拳头紧握,似乎还有些颤抖,声音低沉而冰冷道:“那我呢?”
陈宥廷愣了愣,感受到他强大的威压和气场,立马不敢走也不敢动了,毕竟那个拳头青筋暴起,虽然白却坚硬有力,他小心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拖累你的,我为我麻烦你救我而道歉,我感激你,我没有责怪你没有帮我救我同伴的意思,我只是着急,我恨我没有能力救他们。”
他话音刚落,就听那个颤抖的身影低沉地叫了一声:“芜烟。”
陈宥廷愣了愣,转眸扫了眼周围,心想他这是在叫自己吗?正要发问,见他转过身来,眼神复杂而清亮:“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陈宥廷盯着他看了半晌,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丝毫找不到这么英俊帅气的脸,他小心地问道:“对不起啊,我们见过吗?我好像真的不认识你是谁。”
他话音刚落,就见那张白皙而冷峻的脸旁沉默了,眼神像擒着痛苦和复杂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半晌右手突然凭空抽出一只没有剑鞘的长剑,那把剑宽厚做工精致,还会发光,中间一条蓝色像剑脉一样填充着,剑柄雕着蛟龙的图案,栩栩如生。
可是陈宥廷却本能地慢慢后退,心中悲哀地暗道,大意了,难不成这个神秘的人物也是自己的仇人,亏他还傻乎乎跟他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不带上林昆他们,虽然带了也没用。
“神,神仙哥哥,有话好好说,要不,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再仔细想想认不认识你?”
“宙渊!”宙渊拿着神剑慢慢逼近,陈宥廷小心慌乱地后退,却撞到了树干,赶紧侧身继续后退,使劲挤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来道:“宙渊神仙,我,我只是一个凡人,我真的没印象见过你,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听过你的名字,更没有见过你,我说的都是,真,真的。”
他说着不小心绊倒一个石头,跌落在地,硬是没敢惨叫出声。
宙渊冷冷地盯着他,剑直指他的喉前道:“芜烟,你别以为你假装凡人,我就认不出你来!五百年前你为何要诬陷我!为什么一直不肯来见我?”
他说着眼睛有些红润,仇恨和愤怒使他的剑亮得逼人,直指陈宥廷鼻梁,陈宥廷只要敢动,他就指向喉咙,陈宥廷被剑的寒气逼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没有诬陷你,我也不是什么芜烟,我就活了十八年,真的,我,我有出生证人的,就在皇宫,我就是一个凡人,神仙哥哥,我真没有骗你。”
“不可能!芜烟,你别装了!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你,请你如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依旧不可能罢休,五百年的孤独和痛苦,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一句轻飘飘的我是个凡人就能抵消的,他不相信世上还有一个凡人长得跟芜烟一模一样的脸,他气愤地直刺像陈宥廷的右脸旁边一厘米地面。
陈宥廷听到刺耳的金属声,吓得头皮发麻,恍恍惚惚,“啊,神仙哥哥饶命,我真没有骗你!我真不是芜烟,我叫宥廷,是这个国家的六王爷,我真不知道我怎么诬陷你的,我真的从来没有诬陷过任何人,真的,我就18岁,我还是个孩子!刚刚成年的孩子,真没诬陷过你。”
他敢肯定他要是再不解释清楚肯定会被杀的,反正逃是逃不掉的,但是他又不知道解释什么,说谎肯定会被轻易识破,而且他都不知道他怎么诬陷眼前这位强悍的神仙的。
宙渊眼神狐疑地盯着他,像一只狼在研究这是个人还是块石头一样,看得他心里只发毛。
“十八岁?”他低声喃喃道,手中的剑终是慢慢收了回来,似乎是在努力劝解自己,这个人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凡人。
陈宥廷哪管那么多,见他收剑,赶紧连滚带爬地起身,却还是不敢跑,毕竟宙渊有吸星**,他只好强作镇定道:“嗯,我真的只有十八岁,我不认识什么芜烟,也不知道我哪里跟他像了,让你误会了,实在对不起啊,神仙哥哥,我真的不是他,没事的话,我,我就先走了。”
边说边小心地后退,跟只受惊的猫一样,慢慢后退,直到后退道一米远时,才转身撒丫子就跑,背对着宙渊跑。
宙渊喉结动了动,看着他快速远去的背影,顿时神情悲伤,眼睛有些红润,原来他远离自己是这样子的,想到此他忍不住咬咬牙,身影快速闪烁着追过去。
陈宥廷转头看到这快到模糊的白色衣袍,顿时啊啊啊地惊叫着加快速度:“变态啊!有鬼啊!救命!”
他话音刚落,就转身看着身后,突然发现那个鬼魅神影失踪了,他顿时寒毛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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