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很兴趣盎然,为初一壁注意听,目光一直被香炉所勾,不舍收回。
直到讲解结束,她才依依不舍地转而去听另一人的讲解。
一楼的东南角,有一颀长男子站在那里,从那一头,走到这一头,如今停在这一头,身边的人来来回回换了几轮,他始终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本笔记本,铅笔在修长的指间簌簌而动。
来往的人不免侧目,不禁好奇这样清冷气质的男子,被包裹在先人的物品中,竟深深地融合了!
为初看过了这一边,不知不觉走到了那个男子的身后,抬眸,注意到了他。
只看到对方的背影,似比一般人站得都要笔直,她抬起眼帘,看到对方面前的,是一件褶皱而有年代气息的道士服!
小巧的步伐移动了两步,站到了他的斜后方,看到他手上正在一笔一划描摹的竟是那玻璃内的道士服。
心头不禁闪过一缕好奇与钦佩!
他画得专注,不时抬头看一眼,再投入到纸上,他画得极细,从衣领,到袖扣,完完全全的按照原衣!
为初看他画完一只袖管,翻了一页,重新下笔。
看着那轮廓,她自己猜着,这一次应当是下摆。
直到两分钟后,看到完整的轮廓出来——她忍俊不禁。
这一声极轻的笑声,却被那作画的男子纳入了耳。
滑动的笔顿住,他缓缓转头…..
四目相对,当下意外!
“你~?”他挑了挑眉,表示意外。
莲步轻抬,她走上前来,落落大方“跟你一样”
他接上下半句“慕名而来”
两人相视,莞尔一笑。
目光落在那本笔记本上“我们来参观,你来作画,这个博物园里,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他道“兴趣所在”
“不过,是我的画技上不了台面,所以引得你笑?”
“不,只是看到了你下笔的轮廓,就自己跟自己打赌,你这一页画的,会不会是衣摆”
孔林“所以笑是猜对了?”
“嗯哼”不置可否。
“虽然很想见识见识你手上的画,不过还有半个钟头就要闭馆了,我得抓紧时间”
说话间,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古钟。
这话,其一确实,其二也是不想占用对方珍贵的时间。
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客气且绅士“你随意”
各自颔首示意后,两人继续投入各自的心境中去。
孔林只剩下衣摆,所以很快画完,合起笔记本去往二楼。
为初沿着展示墙一路看,一路停,伤心的,恢弘的,自豪的,都在同一个下午胀满了小小的一颗心脏!
最后,走到了最终的一个展示面。
玻璃之后,是一枚雅致秀丽的翡翠银簪,镂空的坠子里,嵌着绿油油的玉石,不知是其本身,亦或灯光折射,那翡翠上头的光,无比耀眼与忧伤!
忧伤?
为初困惑。
她为什么会从一道光上感知到忧伤?
“这是巍辽古墓里发现的簪子”
身旁出现一个声音,拉回了为初忽然之间远离的魂魄!
她侧头看去,是刚才的他。
“巍辽古墓?”有些疑惑。
“我曾在一本史集里看过,那是巍夏王朝的帝后陵墓,考古家们发现那个墓时,里头睡着一男一女,并肩而躺,女尸头骨下只有这一枚簪子”
胸腔里,莫名地刺了一下,如被针扎,又觉疑惑“帝后陵为何没有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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