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撑着太阳穴,短暂的闭目养神。
然而,总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来侵扰。
“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大美人,不过一般的姿色”
从紧闭的格子门外头传来细细的女声,清脆得让人觉得有些刺耳。
“我不也是这样想嘛,这才那么大老远跑过来,毓可怎么说当年也是当得上系草的名号,而且家境也不错,配了她,真是可惜了”
洗手台处,两名妆容精致,长裙飘飘的女孩一壁对镜补妆,一壁意兴阑珊地谈论着。
“我听说新娘出生普通的工农家庭,她自己做的不过就是一名幼教,拿着一点死工资,你说跟毓可结了婚,往后她一家肯定少不了要他们救济了”
为初眼睛未睁,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已经快要到达生气的节点。
外头的声音未消。
粉色长裙的女孩听了,有些忿气似的合上了手里的粉底“你说毓可怎么想的,当初我那样追求他他也不肯跟我约会半次,那人也没比当年的我好到哪里去,脸上的妆还那么浓,都不知道是不是没有钱请好一点的跟妆师,晚上回去卸了妆八成都拿不出手”
放下额头上的手,为初终于睁开眼。
起身,缓缓开了门。
那两人只顾着说话,没有想到看看厕所里头是否有人,此刻从镜子里看到一扇门缓缓打开,一个西装短裙的女人走了出来。
两个同伴当下有些紧张地相视了一眼,看对方面色无虞,只径自走到她们身边拧开水龙头洗手,便不甚在意地耸耸肩继续补妆的补妆,喷香水的喷香水。
一双素手在水流下冲洗,拧紧了开关,在盥洗台上甩了甩手上的水渍,为初抽出一旁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干。
而后转身,用那擦过手的纸巾在身旁喷香水的女人脸上忽然用力一擦。
“你干嘛?”突然的入侵与疼痛让那女孩痛呼一声,当即往后退了一步,尖锐的质问。
那纸又硬又粗糙,刮在脸上别提多生疼。
旁边的同伴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双目含怒。
为初看了看手上的纸,上头沾了一层淡黄的粉末。
抬眸看她,不疾不徐地问“谁的妆比较浓?”
那女孩脸颊又疼又红,一下子反应过来,有点心虚恼怒“你有病啊”
闻言,为初将脸凑近了一些“精神病,随时会吃人”
她说的煞有其事,对方一下子语噎。
瞟了眼那张脸颊被她擦过的位置“洗手间的擦手纸自然比普通的纸巾要硬,你多担待些”
说罢,伸手又要往她脸上擦去。
对方疾忙往后一缩,厉声问“你真是个神经病啊”
她的手横在半空,理直气壮的“不是告诉过你,还是你的耳朵有问题?”
她瞪着她,恼羞成怒。
“我只是想见识见识小姐你的妆容有多高级”
“我们说什么做什么你管的着吗,你哪根葱哪颗蒜,再且说,我们的话有错吗,新娘子不就是上不了台面吗,你们这些只想着攀龙附凤找上位的捷径的女人,都是一丘之貉在这装什么情深义重”说话间打量了为初一眼,满目的鄙夷与不屑。
骂完了,这人从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倨傲地抬脚走,同伴俩一前一后,相继撞过为初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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