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闻言摸了摸脸,消瘦的手指骨节分明,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这男子手掌很薄,手指骨节分明纤细修长,着实十分好看,说话间又不自觉的放缓了声调,那男子飘渺的回应了一句:“我睡觉比较死,容易醒不过来……”
“你那哪里是睡的死!!!”姜采采几乎脱口而出:“我以为你特么真死了!!!”
姜连连忽然有些尴尬,她伸手将又站起身、气鼓鼓的姜采采拉了拉,示意她不要生气,然后笑嘻嘻的说:“还好你醒了,不然我们就要拿凉水泼你啦,不醒你也得醒,我每次赖床……”
“姜连连?”姜采采真的想不明白这些事有啥好跟人说的,尤其还是这种十分可疑的陌生人!她连忙止住自家妹子抖她老底,问那男子:“你什么病?怎么也不见你吃药?”
“没什么大病,我就是身体太虚弱,大夫说需要在家静养,慢慢就恢复,我随身带了药丸,每天服食一颗就够了!”
“你那个药丸是仙丹吗?还一天一颗!知道自己上路,怎么也不准备点补品啥的!”姜采采斜睨一眼姜连连,依旧没好气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季咸……”
这男子之前说话,声音总是气若游丝,半虚半实的飘在空中,好像比云还要轻,此刻是真的醒了,声音也落到了实处,这落到实处的声音,在姜采采听起来像是有人拿了敲木鱼的小木槌,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敲在她心上。
这声音有点熟悉呀!
姜采采将大脑里认识的人,里里外外的搜刮一遍,也没将这人的声音匹配到具体某张脸上,只是无端的就想起前几天牛头山上颈椎不太好的救命恩人……
怎么回事?这两人除了都是男人以外,怎么着也不是一个路数啊!
她按下心里这点错觉,又问到:“你家在南汶国哪里,你有没有联系他们好去接你?”
“没有……”
“算了,这辆马车的钱也确实够你吃吃喝喝、安安稳稳的从随国到南汶国了,带上你也不算亏,可是你也听清楚了,这一路你若是敢有一星半点的歪心思,小心我把你砍成三段喂狗!”
姜采采扬着下巴等他回答,一边的姜连连就急了,解释道:“我姐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想我们能安全的到达……!”
“姜连连我没教过你,大人说话小孩不许插嘴了吗?”姜采采眼皮直跳,今天姜连连一直跟她杠,莫名其妙的就有一种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的感觉……
姜连连闻言就知道自己又做错了,偷偷伸了个舌头,换上一副讨好模样,撒娇道:“姐姐我错了,你罚我吧!”她边说边缩着脑袋,两手手掌齐齐递到大姐面前,搞得姜采采又是一阵无语。
她这个小妹子性格软萌,别人对她凶,她总是能哄就哄,哄不好就撒娇认错,如果真的自己做错了,被罚也乖乖接受……而且她本来就长的漂亮,带着一股南方姑娘的钟灵毓秀,说话软软糯糯,声音清脆好听,天生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叫人一看过去就喜欢起来。即便她犯了什么错,她眼巴巴看你两眼,就怎么都狠不下心责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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