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子已经把缚着她的绳子解开,孟桑子用绳子把凌均涵绑了。
没了领头人,那些人又被马蜂追着跑,好几个人都钻进密林里躲马蜂去了。
艾箐和凌京涵跑不过他们,被马蜂蛰得钻心疼,尤其艾箐,抱着头看着施兰舟大声哭毫,“施兰舟!施兰舟救我!施兰舟……”
当她看到施兰舟把费悦紧紧护在怀里的时候,彻底被刺激到了,“施兰舟!你个渣男!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你这么快就有了新欢!你给芽芽找个后妈虐待她吗?你怎么忍心?”
一连串的怒骂,原本施兰舟看着她,目光中起了微澜的,听了这段辱骂,眼神又恢复平静了。
没人理撒泼的艾箐,粟融珵将凌均涵交给桑子,过来看辛绾。
辛绾还罩着他的外套,马蜂已经飞散了,只剩稀稀朗朗几只还在嗡嗡嗡。辛绾隐隐闻得他衣服上有烟熏味,打小儿得来的经验,马蜂不近烟味……
他也不说话,走近了,只把衣服掀起来一点点,细细查看她的脖子。
凌均涵的刀架在她脖子上那么久,没有划伤是不可能的,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她自己知道。
她跟他隔得那么近,他蒙着脸,就露出一双眼睛,月光下,眼里的一波一纹都那么清晰。
在看到她脖子上的细痕时,他暗沉的瞳孔痉挛似的一缩。
“疼不疼?”他低声问。
她摇摇头,早都没感觉了,她只注意到一件事他一直单手在理她的衣服,他的右手,始终藏在身后。
她抿唇,伸手抓住他右手臂,往他身后看。
他立即按住了她的手,往后退。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她瞪着他,揪着他右胳膊不放,眼圈渐渐泛了红。
“没事,真的。”他紧紧按着她的手,不让她看。
越不让她看就证明越严重,难道她不知道吗?
他这个人,打小一起长大的几个谁不了解?没什么事的时候喜欢夸张地嚎,真正有事了,他反而会变得沉默,故作轻松。
不让她看,那她就不看好了。
她松开手,垂下眼睑。
她不想,可是忍不住的,垂下的眼睑底下还是泛起了泪光。
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这样?明明已隔了山海重阳,隔了光阴不返,明明已是故园陌路,茶凉人淡,命运却偏偏还要把人推到她面前,每一次还用的是撞中她心怀,撞得她发疼的方式?而这一次,分明隔的都是生死了,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摆布。
“棠子照顾好姐姐。”他轻声吩咐。
“嗯!”棠子用力点头。
他转身去看那两个被马蜂蛰得满身疼痛,捂着脸睁不开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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