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常常穿黑衣服,常常自己煮茶,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她不知道去了哪儿。
他还是不吃鱼。
他拾起茶几上那只手镯,他送给她的,花丝鎏金玉兰花点翠镯,她碰水的时候就会把镯子取下来,完事儿再戴上。
她给他煮金骏眉那晚取下便没有再戴回去了……
窗外的雨,来得快也去得快,转瞬便只剩零星几点了。
他放下镯子,对店员说,“卖吧,包起来,我自己去送。”
店员踌躇了片刻,欲言又止,终是利落地把所有的颜料都打包好。
还是有一大箱的!
他抱起箱子就往外走,店员着急地追着问,“粟先生粟先生,那我明天是不是就不用来上班了?”
他脚步一顿,皱着眉回头,“为什么?”
“……”还用问为什么吗?店里最后的存货都卖了,这店还有开下去的必要?
“如果你有事可以请假,我明天正好闲着,我来看店!”他说完又欲离开。
店员急了,追上去,“粟先生,我来上班卖什么呀?”
他这才醒悟过来,怔怔地抱着大纸箱,半天不说话。
店员有些发怵,“粟先生……”
他记得这个店员,是她亲自招来的,他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迟疑着问,“你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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