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爷爷余光扫了一眼,摇了摇头。
“有……是有的,不过缘分已尽,人家的面相是个早婚之相。你是个三迟之相,他会有他的缘分,你会有你的缘分。小姑娘你要记着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这几年流年不利,二十七岁之前都是偏桃花,没有正缘,二十七岁之后的感情要认真对待。”
听完道长爷爷这句话,突然好像就不爱了,单宁的心里更空了。悲伤和难过一下子没有了,怨恨和不甘一下子没有了,只剩下失落,空落落的失落。
“谢谢您,道长爷爷”。谢字出口,单宁的眼泪像开闸的水库,一泻千里。
单宁蹲在核桃树下哭泣,道长爷爷又摇了几竹竿核桃枝,将树下散落的青皮核桃围拢到单宁脚边。
“小姑娘不要哭了,谁这一辈子没点儿挫折啊,过去了就好了”道长爷爷蹲在单宁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道长爷爷,你刚刚说咱俩有缘,是什么缘啊?”
“一面之缘也是缘。”
“我还以为您会说,我是哪个大仙座下的童子,自己偷偷跑下来了或者犯了错误被罚下来了,来人间历劫来了。”
“你听电视上瞎扯,要是动不动就丢俩童子,那上头不干活了?”
“那就是真的有童子喽?”
“我也是瞎扯。”
“那您刚才跟我说的三迟之相,缘分已尽是不是也是瞎扯?”
道长爷爷嘿嘿一笑,看着单宁说:”你信,就不是瞎扯。”道长爷爷站起来,拍了拍道袍下摆上的尘土,朝内院走去。
“道长爷爷,您说……要是……我要是……按照书上写的步骤施法,会不会招来什么脏东西?”单宁忙起身追问道。
“依你的法力,摆几样贡品说不定能招来蚊虫鼠蚁”。道长爷爷回头对着单宁挥挥手:“不早了,回家吧”。
爱情已然如此,白白浪费了一个问题:”道长爷爷,您能再点拨我一句事业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兰,能不忆江南?”道长爷爷念叨着走了。
江南?要想被那个负心汉天天在新闻联播里看见,那得上十九点央视新闻!可是道长爷爷指点的是江南?
既然命里是江南,江南就江南!说不定是CCTV上海站呢!
虽然北上广高校林立,人才济济,但是S大新闻传播的招牌也不是盖的!吧?尽管底气不是很足,单宁还是决定出去拼一拼,不能被人看扁了!当然,先跑出自家这一亩三分地儿再说。不然熟悉他的朋友问起来,难道要说自己被甩了吗?
出发之前,单宁决定再去灵应宫跟道长爷爷告个别。毕竟不管是不是命该如此,道长爷爷的几句话就像一剂清凉醒神的仙方,一语点醒梦中人,着实减掉了自己十二分的苦痛。
再次踏进灵应宫,里边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似乎都不再是原来的样子,那些爱过的回忆似乎变成前尘往事,短短几天竟然让单宁有恍如隔世之感,亦或是死过一次,亦或是得到重生。
对于爱情,本来只有一个选择,现在变成了万千选择!
又是谁在脑袋里说话,单宁敲了下自己的脑门儿,在灵应宫里四处转悠,毕竟她也不知道此刻道长爷爷在哪间屋子里。
远远听到有间屋子里传来吟唱的声音,单宁循着声音找去,发现几位道长穿着道袍敲着木鱼、吟诵着经文,正在做晚课。
单宁站在门口张望着,看背影也无法分辨出哪个是道长爷爷,只好静静在门外等着。
待晚课结束,道长们整理妥当,三三两两走出来,单宁也没有看到道长爷爷的影子,她轻轻拉住最后一位小道长的衣襟,询问道:“您好,我来找一位道长爷爷,但是他没有在刚才的人里,他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一些,特别和蔼可亲,您知道么?”
小道长微微思索,行个拱手礼:“您说的是玄虚道长吧?他云游去了!”
“云游?什么时候回来?”单宁有些失落。
“不回来了,他本来就是在这里挂单。”小道长说完拱手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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