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心虚地将大门打开,倚在门旁的静会方丈抱着禅杖动了动,睁开眼睛仿佛是被我吵醒的一样,揉了揉胳膊夸张地“哎吆”了一声。
我侧过脸偷偷地使劲朝他使眼色,他却避过我的视线咂巴咂巴嘴,问了一句废话,“四喜丫头,你回来了呀?”
我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静会方丈此刻显然是还在怪我偷了他的小毛驴,所以选择性眼瞎假装看不见我给他使的眼色。
唉,关键时刻我是不能指望他来救我了。
阿爹揪着我的后衣领一路将我揪到屋内方才松开。
阿爹的手刚一松开我,我就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紧紧的抱住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鬼哭狼嚎道:“阿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阿爹饶命啊。”
我一边在地上鬼哭狼嚎一边偷偷观察着阿爹的脸色,半晌,阿爹终于一脸无奈之极的捏了捏眉心,踢了我一脚,恨铁不成钢地指着我道:“你呀,你呀。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你在这鬼哭狼嚎个什么劲?赶紧给我起来,看着就心烦。”
阿爹骂完我立即就住了声,偷偷将手里准备抹在眼角的唾沫在阿爹月白色的衣衫上蹭干净,呼哧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阿爹转过身与静会方丈分别坐在几案的两侧,嫌弃地睨了我一眼,皱眉道:“还愣着站在那干什么,烧水泡茶去。”
想象中的狂风暴雨竟然只是虚惊一场,我喜不自禁地呼了口气,随即狗腿地朝阿爹与静会方丈抖机灵道:“得嘞,小的这就去,二位爷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阿爹坐在那忍不住又踢了我一脚,啐道:“还不快去。”
我正欲转身,几案前笑的像弥勒佛一样地静会方丈忽然慈眉善目地叫住了我,“四喜啊,你怀里抱得是什么?”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今日偷了静会方丈的小毛驴,以他那老顽童的性子他要是不折腾我一下反倒不是他了。但是阿爹在场,我不敢再造次惹他生气,只得乖乖答静会方丈道:“董公子写的字。”
静会方丈笑的更和蔼了,“董公子的字?素来听闻董公子书法一流,四喜你快打开给老衲看看。”
我咬牙,“好。”
我将卷好的字铺开,静会方丈接过去看了之后对于字反倒没有再做什么评价,只是扭头向我阿爹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咱们四喜这丫头喜欢的董公子果然志向不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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