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哀怨地看了静会方丈一眼,“你是说荣玉还会再次出家?”
静会方丈:“……”
静会方丈无语地看了我一眼,拍拍屁股一转身,无情地走了。
我好忧伤。
中午吃过午饭,我和小黑一人一猫分别蹲在寺院的墙根底下晒太阳。
小黑伸了伸懒腰,我也跟着伸了伸懒腰。小黑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我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然后小黑在地上打了个滚,将白白的肚皮晒在太阳底下,美美的会周公去了。我……我翻了个白眼,暗骂小黑这个畜生。
唉,我怎么能这么无聊呢?
以前每次随阿爹来山上,荣玉小和尚都在。我偷花他盯梢,我爬墙头他接着,而且我捉弄他他也从不捉弄我。
那时候在山上一两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
现在荣玉小和尚不在,才来了两天,我就无聊的要死。
静会方丈小花园里的花早都谢了,瓜藤都烧火了,也去看过阿娘了,如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蹲在墙头下继续叹气了。
小黑这个畜生晒太阳舒服的早已闭上了猫眼去见周公了。我猥琐地蹲在墙根下托着下巴开始思考人生。
我想起欢喜镇曾经有一位说书的先生,他滔滔不绝讲的那些曲折离奇的才子佳人王侯将相的故事情节我早已经记不清,但是却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他照常卖关子的说完“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之后,一转身就跟我们道了别。
那天他说:“各位看官,其实并非每位说书人的请听下回分解都有来日可期。茫茫人世间,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于是从此各自天涯,各自海角。相逢一场,说书人我走了,你们也多保重。”
那天在场的很多人听完都湿了眼眶,说书人从此真的没有再在欢喜镇出现过。
原来有些人,真的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从前是说书人,现在是荣玉。遗憾的是我连和荣玉好好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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