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黄泽仲望着远去的高挑背影,行走虽不大步却很快,说不出的轻盈,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三分钟后盈盈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过了一会黄泽仲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姑娘没取下玉簪子,这样挽头发会被人围观的。
迅速坐会车里,拿出手机拨打赵天琴的电话,过了一会才被接起。
“你头发,这样挽着会被人围观的”。
“没事,没人看我的,就算看到也没关系。因为我们学校穿汉服课都有,大家习以为常了。只要不把自己打扮得吓死人或者太暴露,没人管衣服和头发的。”赵天琴忍不住笑了,就算她披个麻袋,应该没人注意到她,似乎天生有隐藏自己的能力。
“嗯,有什么就给我电话,我今天没事,随传随到……”
挂了电话黄泽仲还郁闷不已,他怎么就走不进她心里一点?
回到宿舍室友们都没回来,赵天琴关宿舍门,几分钟后所有灰尘自动移进垃圾筐里。赵天琴边哼着歌边整理衣服,无奈衣服越来越多,衣柜满了放不下。她的小手在一些不穿的衣服移动,把它们都收进羊脂白玉戒指里。
收拾好所有东西后赵天琴坐下来,忍不住查看手镯玉簪子、荷包里的物品。里面只有女性的衣服和用品,没有任何一件男子的衣服。
衣服是从婴儿到长大,似乎都合适她各个时期的,连现在这样的身高的衣裙都有,赵天琴拿出一套鹅黄色的交领襦裙,漂亮飘逸的布料,精美栩栩如生的刺绣。
换忍不住惊讶,太合身了,似乎真是她的衣服的错觉。
看了一下室友们回复的短信,下午她们三个才回学校。
有些无聊赵天琴拿出一件到脚踝的斗篷披,把荷包挂在腰间,背着相机和一个复古的小包就出门。
在校园里快步行走,果然去她所想一般,男生女生看了一眼没再把目光驻足在她身,一副完全不见怪的感觉。
搭乘地铁来到最近的古玩城,逛了几分后赵天琴停下来,她忍不住打量一套雕刻工具,突然肩多了一件灰色长款大衣,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她忍不住郁闷,“我带着面纱,你怎么认出我的?”
呵呵……
笑了好一会,黄泽仲低头在赵天琴耳边耳语:“簪子……其实也不是簪子,而是我看到一位高挑的美人穿着特别漂亮的汉服,明明很显眼别人却没怎么看你,所以你知道的……”。
“哥哥,你能不能装作不认识我看不见我?你站在我身边我就成了香饽饽。”周围的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女子的眼里满是惊叹羡慕嫉妒,男子看了几眼后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觊觎,甚至有赵天琴觉得恶心的乱七八糟念头。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能装看不见。你要不要跟我见识一下,你说的那个花瓶我打算拍卖掉。”一个假货也敢坑他父母,送回拍卖行让他们以为自己捡个大便宜。
“那等等,我要买这个。”赵天琴转头望向老板,指着雕刻工具箱,“这个多少?”
“你想买这个?闺女,叔不坑你,这是我老家破屋里发现的。它不是什么古物,你要买雕刻工具去专门的店铺比较合适,他们有点生锈,这些锈还是擦不掉的。”中年大叔直接提醒,不忍心坑眼前穿汉服的少女。
“没事,多少钱,我买了。”赵天琴坚持道,把所有配套的工具全部放回箱子里。
“你给五百就好,工具不值钱,但是箱子是好的木头非常坚硬,不过什么木头没人认识。”中年大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赵天琴从背包里拿出钱包正要付钱,黄泽仲把钱递给老板,提起工具箱朝里面走去,“走吧,我带你去拍卖行见识见识。”
“你提着这个好奇怪呀……咯咯……”赵天琴拉下肩的大衣递给黄泽仲,“我不冷,不需要。”
“小姑娘家家知道要风度不要温度了?披……”摇摇头,黄泽仲没有接过外套,带着面纱穿着汉服的小姑娘完全不惧任何人的打量,让他好笑却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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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苦难多的孩子的内心比较坚强吗?
“我很暖和”赵天琴握住黄泽仲的手,得意地望着他。
“确实很暖,但是你这身并不是很厚实,这斗篷也不厚实,还不如我的外套厚实暖和。听话披……”黄泽仲在路边放下箱子,拿过赵天琴手的外套给她披。
“不冷,我热出汗了,别给我披你衣服,都是你的臭汗味。”赵天琴后退一步避开,对黄泽仲总操着爹妈的心态见怪不怪。
“出汗?我摸一下……”没等赵天琴回答,黄泽仲就把手放在她的颈部,摸了摸后有些惊讶,温热的触感带着一些潮湿。
赵天琴推开黄泽仲的大手,后退两步后厌恶道,“我没允许你触碰我,你真讨厌。”
赵天琴弯腰拿过工具箱,快步朝着出口走去,脸颊都被气得发红。
“天琴……等等……”黄泽仲迅速追赵天琴,小姑娘看也不看他一眼。
“去哪里?不和我见识一下了?”他惹着这个小姑娘了?
赵天琴一句话也没说,走出古玩城后站在路边等待出租车。
“就摸一下脖子至于生气吗?”一脸不解的黄泽仲握住赵天琴的手臂,不让她招手坐车。
“昨晚允许的时候不摸,不允许就乱碰我,你很讨厌,非常非常讨厌。”赵天琴用力推开黄泽仲,转身提起裙摆朝着地铁站跑去,眼里的怒意止也止不住。
坐地铁,赵天琴依旧觉得很生气,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情绪让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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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深处突然想起浑厚低沉磁性的男声,“吾妻,你的真灵很不正常,她太容易生气了,总为一点小小的事生气”。
很久后男声叹息一声,“你故意把所有不好的记忆和情绪都放入那份真灵里吗?还是你只记得我的坏?否则怎么会那么那么讨厌我……”
男声渐渐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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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不见的人儿让黄泽仲觉得挫败,他就摸脖子后背一下,居然这样生气,她眼中的怒火和厌恶之色他看得清清楚楚。
走回自己的车子旁边,打开后备箱把装着花瓶箱子抬起来,关后备箱的时候隐隐听到什么清脆的声音。
黄泽仲放下箱子,打开箱子把手身伸进花瓶里,几秒后他疑惑不解地望着手里的墨绿色手镯。
很大的手镯,但是颜色通透和赵天琴带的玉簪子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玉镯里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红色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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