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秀在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灵云把签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假秀,就帮着假秀收拾东西,假秀也不客气的让灵云去整理书籍。那么多的书,灵云不知道从何着手,她和假秀商量说书太多了,还是让快递公司的人来归类打包搬运吧。假秀笑了笑知道灵云会是这样,他同意了灵云的意见。灵云说今天八月十五要不要吃了中午饭再走,叶子去买菜了,丫头也会也过来。假秀知道这可能是在这个家最后的一顿饭了,于情于理都应该留下了。一切都收拾妥当,灵云递给假秀一条毛巾,假秀洗漱干净,灵云已经把茶泡好,假秀也只能顺水推舟。灵云对着假秀说:
“你吧工作辞掉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好好休息两年,陪小虎一起长大在说。”
灵云把一个信封给假秀说:“带上吧,过日子需要钱。也没多少,先应应急。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尽管说话。”
“不用了,这些年家里的一切开销都是你在支撑,我对这个家贡献太少了。我身上多少还有点积蓄,目前过日子还能行。看那一书架的书,我一多半还没顾上看呢,现在有时间了,我把它攻克下来。也不是永远不做事情了,会有转机的,放心吧。倒是你,我搬出去以后,家里有什么事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毕竟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小茜那块我给孩子解释吧。”
“还是我给小茜说吧,毕竟小茜是女孩子,我们母女沟通起来比较方便。”
“要选择一定的氛围,语言要巧妙。”
“小茜已经长大了,她很懂事的。”
岚志墨几天前就告诉博雅川八月十五回老家陪父亲,所以博雅川也再几天前就给岚志墨备好了回家的礼物。早晨六点博雅川就到了岚志墨所住的小区门口早餐店,她拨通了他的电话,他正在收拾东西,说二十分钟后到早餐店找她。她看着时间把早餐点好,他下楼来可以刚好不热不冷的就餐。
岚志墨看着博雅川吃早餐,那种复杂的心里又在作怪。博雅川就像种在他心里的大烟种子,他相了无数次亲,却无法找到她身上的因子。他多想把这个女人带回老家,大胆的告诉家里人他有多么爱这个女人,但是他没有这个胆子。他怀疑自己是否是真的爱蛐蛐,不舍得和爱之间到底是什么冲突。博雅川把六箱月饼倒到岚志墨的车上,要他路上开车小心,到了报声平安。岚志墨拉住博雅川的手说:
“蛐蛐: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家吧,我不舍得和你分开。”
“下次吧,有时间陪你一起回去看老人。我今天晚上的飞机去新疆。”
“怎么没听你说,说走就走。”
“临时决定的,和灵云毛毛姐一起,这不告诉你了。”
“她们两个能照顾好你吗?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我不回家了,陪你一起去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那能处处要人照顾。灵云和假秀离婚了,她心情不好,陪她转转,你去会不方便的。”
博雅川知道岚志墨在想什么,他一定不相信博雅川会是和毛毛姐灵云一起去新疆,肯定还有其他人。她不想再有太多的解释,当一个人不相信你的时候,在充足的理由也是苍白无力。但还是答应他到一个地方就给他发位置图和图片。博雅川把岚志墨送走,就去接叶子去菜市场购食材。博雅川知道苏梦莹过十五也没地方可去,就约了她中午一起吃饭。
饭桌上灵云虽然是主人,但是她一直沉默着,假秀原本就不太爱说话,苏梦莹和叶子把希望寄托在博雅川身上来调解气氛,一向有调和气氛的博雅川不知怎么了,今天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语言。一阵节日的问候之后,就低着头各吃各的。小虎从饭桌上拿了一个月饼给灵云说:
“灵云妈妈,这是我特意从一个做手工月饼的老奶奶那买给你的,一定很好吃,您尝尝。小茜姐姐不在家,我会经常回来陪你的。”
灵云把小虎抱在怀里,她无法相信这么小的孩子,会这么的懂事。难怪假秀会那么爱小虎的妈妈。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输得心服口服。灵云亲亲小虎的额头,这是她第一次亲小虎,之前她多多少少记恨小虎,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开始喜欢上了小虎。
假秀回到小屋,顾不上收拾带回了的随身物品,就给小虎说咱们回乡下陪你外婆过十五看月亮吧,小虎当然很开心。从小虎记事,回外婆家都是和妈妈一起,爸爸从来没回去过,每一次妈妈告诉他爸爸忙没时间,等有时间了一定会陪我们一起看外婆的。
是的每年的八月十五假秀都是带着灵云和小茜去自己的父母家过。他很少有个节日在小虎身边,小虎的妈妈从来也没有怪罪过他。久而久之,外婆村子里的人好像多少知道了些什么,说三道四传遍了整个村子,外婆全当没听见。小虎和村子里的孩子玩,小孩子叫他野路子。小虎哭着回家,妈妈告诉他不许告诉爸爸。小虎在一次和爸爸聊天的时候问假秀野路子是什么词汇。假秀没有回答小虎,但他知道了小虎的委屈和小虎妈妈的不得已。他今天会村子里一是应该替小虎妈妈尽孝道,二是该给小虎和他妈妈一个名正言顺的社会名分。他要让村子里的人知道,小虎的妈妈是一个让人值得尊敬的好女人。
博雅川、叶子、苏梦莹陪灵云吃过晚饭,一起去田间地头赏月,可惜,天气阴沉,小雨朦胧。灵云站在田里不肯回家,直到李正来接她们去机场。
四个多小时的飞机,到吐鲁番机场是凌晨四点多,天刚好蒙蒙亮。接机的导游是内地一个在新疆上大学毕业后留守新疆的大学生。他皮肤白皙,鼻梁高耸的帅小伙,他长得还真像维吾尔族的小伙子。后来才知道小伙子在上大学期间爱上了一位新疆姑娘,毕业后为了爱情在新疆落户,后来新疆姑娘和他分了手,他在想落户内地,机会几乎是零。
飞机上一位邻座的新疆姑娘在内地读大学,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下飞机后想和她们三个人合影,同机一位河南的姑娘自告奋勇的担起拍摄角色。毛毛姐问新疆姑娘毕业后会不会留在内地,新疆姑娘坚定的回答说一定会回到吐鲁番工作的。博雅川对这位新疆姑娘无限的敬佩。河南姑娘自报姓名说姓李,叫兰草,也是到新疆来游玩的,希望和她们三个一起玩。毛毛姐掏出一个苹果给兰草表示同意和欢迎。
灵云从小就喜欢吃葡萄干,知道中国有个新疆,那儿有个地方叫吐鲁番。后来读了地理,知道了吐鲁番是中国最低的盆地,《西游记》八百里的火焰山就在此地,从小就对这片神秘的土地心驰神往。导游的讲解让灵云觉得吹着的风都是民族文化,踩着的地都是祖国的历史。天空是蓝色的,万里晴空个,一片湛蓝。那种蓝是浅浅的,就像是一块蓝水晶,它给人的感觉就是纯洁、清爽。望着它好像整个心都是空的,只有眼球前的这片天空。灵云阴沉的脸有了皱折。
吐鲁番的感觉:燃烧的空气,清凉的居室;浓郁的民风,甜蜜的瓜果;勤劳聪明的人民,诚实朴素的百姓;灿烂的宗教,永恒的废墟。她们这个团在新疆组合,二十三人。其中两个老人和一个孩子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是一家子。吃饭的时候,兰草和这一家子分到一个餐桌上,博雅川她们三个和郑州的四位男士以及北京的一位男士在一个餐桌上吃饭。男人的餐桌上没有酒那不叫吃饭。出于礼貌男士们也和她们几个倒上酒,毛毛姐喝酒过敏,灵云不做思量的和男人们一杯一杯的碰着喝,博雅川阻拦不住,毛毛姐和博雅川使个眼色,博雅川按住灵云的酒杯对那位和灵云对着喝的男士说:“看来你的酒量不错,可不可以和我单挑?”
他放下和灵云要碰的杯子把眼神投向博雅川说:“一瓶一瓶对着吹,你敢吗?”
“既然挑战,哪有不敢之理。旁边的人都可以作证人。不过我们现在出来游玩,喝多了会影响行程。等回去到我们那个小城去喝,喝多了我派十个小弟伺候你。怎么样,敢不敢迎战。”
男士被博雅川的阵势所压住,他看看同伙,同伙都低头不语。他表示认输,并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说:
“好男不给女斗,我认输。”
毛毛姐圆场说:“这气氛真够活跃的。出来玩就应该这样才对,大家说说笑笑。”
博雅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也许压抑太久了,陌生人是释放情绪的最佳人选,她可以无所顾忌的不用修饰自己,一吐为快。通过一顿饭,这个小家庭自然而然都相互熟悉了。
北京的男人格格不入,端着北京的腔调,彰显自己是皇城根来的,处处流露出傲气。但没有人和他一样,也没人排斥他,照样融洽的和他相处。
小家庭里有一位男士对摄影有所研究,被毛毛姐帅哥帅哥的叫着,自然就成了她们三个的摄影师。她们三个走到哪他就跟到那。新疆的夜黑的晚,天亮的早。一向爱睡觉的灵云却舍不得因为睡觉错过每一个应该抓住的时刻。她每天五点多起来练八段锦,新疆的空旷每一个地方都适合练八段锦。摄影师掌握了灵云的作息习惯,每天都能找到灵云练功的地方,灵云知道他在远处站着,也不理会,把气调足,把每一个姿势做到位。这位摄影师看到深沉的灵云,不免起来怜悯之心,他想看到她笑,他也再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这个忧郁的女人抿嘴一笑,她笑起来一定很好看。灵云练完功走到摄影师面前,微微一笑说:“我们走走吧?”
摄影师很自然的笑笑跟着灵云沿着小径边走边活跃的说着什么。
毛毛姐和博雅川出来找灵云,看到灵云和摄影师的背影,止住了脚步。两个人击掌异口同声的说:“有点意思!”
兰草看到摄影师拍的图片,清新透澈,给人以赏心悦目的感觉,自然也找摄影师给她拍照。摄影师在兰草和灵云她们三个之间穿插着。灵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摄影师给兰草拍照心里酸酸的,之前对假秀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但她又不能把这种情形表露出来,博雅川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也似乎看出了摄影师的品德。她对灵云说:“男人的爱一辈子就一种,永远喜欢年轻漂亮的。别拿不相干的人伤到自己。”
灵云用力拧博雅川一把:“臭丫头,想什么呢?”
不过博雅川的话似乎也点拨灵云。她和摄影师不过几天之交,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错综复杂的心里,或许摄影师根本就没有任何其它的意思,是自己多情了。她应该用一个正确的心态和摄影师交流。真正的朋友之间相互交谈是比较轻松的。灵云还是故意的和摄影师拉远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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