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转头看去,看到了叶洛衣无声的惊恐,还有逐渐远去的三个竹筏!
李长安轰然站起身来,只见那三个竹筏离他们越来越远,而竹筏上的马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了下去,安安静静的躺在竹筏上,没有一丝动弹的痕迹。
“船家,这是何意!”李长安语气低沉,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一旁的叶洛衣迫不及待的拔出了腰间长剑,出鞘之声,好似龙吟,只不过声音极小,没有人听到。
剑指身后,船夫依旧是双手划桨,不紧不慢的推动着竹筏前行,嘴里轻幽幽笑说道:“渡江时无价,过江时这价自然是渡江人说了算,那两匹马成色不错,可以买个好价钱,便算是你们的过江费用了。”
“你这人,真不讲理。”叶洛衣气急败坏,这明显是被人摆了一道。
李长安四下看去,周围江面空无一人,雾蒙蒙一片,脚下的这个竹筏到底是不是前往江对岸的,李长安都有些不确定了。
李长安皱了皱眉,他还是大意了。
“船家求财,我们可以把所有的银两都给你,只要把我二人渡过江就行,我们未曾看清你的模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报复。”
听到李长安的话语,船夫慢慢的转过了头,声音有些故意压低:“我们渡江人在这江面上做了几十年生意,从来不渡活人,若是活人上了竹筏,在上岸之前,也必须成为死人,这是规矩,黄金千两都破不得。”
“你们根本不是渡江人,是捞尸匠!”叶洛衣总感觉哪里不对决,在船夫说完之后突然脑海中闪过了家里人闲来没事告诉过她的一些江湖传说,其中的捞尸匠和眼前这人所说的相差无几。
“没想到这女娃娃还有些见识。”船夫笑道,似乎是在高兴。
“捞尸匠?”李长安从来没有听到过还有这么一个称谓。
所谓捞尸匠,前身本就是水性极好的捕鱼人,常年活跃在江河湖泊中,难免会遇到一些丧气的事情。比如一些尸体,或是遭人杀害,亦或是溺水而亡。
家中亲人得知后,痛苦万分,但寻常人家哪会有那么多会水性的人,就算是有,也不愿沾染晦气,替别人捞尸。
于是在有人溺水身亡后,尸体不知道在江中哪里沉寂的时候,亲人便会求来水性极好的人,为他们捞尸,希望能够捞的亲人尸首,入土为安。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人,于是便慢慢衍生出了捞尸匠这么一个行当。
不过虽然赚的多,但还是很少人会做这一行。
并且这死尸也不是天天能够遇到的,如此一来,这个名声也慢慢的沉寂了下去。
后来为了捞尸匠这么一个行当能够继续存在,便有着黑心的捞尸匠做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当起了船夫,故意将人溺亡,而后打捞尸首,骗取钱财。
“没想到,偏偏被我们遇上了。”叶洛衣很是郑重的说道,十分认真。
李长安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叶洛衣这样的神情,至少说明他们要面对的很是棘手。
经常泡在水里,又要和死尸接触,怪不得会成为这副模样。
:该说的也说了,想知道的你们也知道了,下了地府以后不要怪我,至少我让你们做了个明白鬼。”
“动手!”李长安轻喝一声,踏着竹筏猛的向前,只要能够生擒了船夫,就还有希望。
叶洛衣长剑一扫,剑气纵横,风中隐隐传来龙吟之声。
这船夫脸色平静,毫不慌张,能和他们谈论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是平庸之辈。
竹筏本身不大,一掌一剑封锁了船夫所有的前路。
竹筏点水,划过江面,在剑光锋芒中,千疮百孔,分为了好几段。
“这剑不错。”船夫轻轻一笑,任由身体向后倒去,噗通一声,落入江里,消失不见。
叶洛衣松了一口气,刚要询问李长安接下来该要如何,就看到了李长安脸色剧变。
“不好!”
果不其然,那船夫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留下竹筏给他们。
脚下竹筏开始破裂,渗上了水,很快就要四分五散。
到时候,落在江里,可就任由捞尸匠宰割了。
“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叶洛衣狠狠的咬着牙,在身上摸索着掏出了不少药粉,一股脑的都倒在了脚下的江里。
“李长安,张嘴!”叶洛衣大呼一声,直接将一个药丸塞进了李长安的嘴中,咔叭一合,咽了下去,李长安的脸都绿了,还没等他发问,就看见叶洛衣自己也吃了一颗,心里这才好受了很多。
突然,脚下竹筏剧烈摇晃,倾斜到了李长安这边,还未等他稳住身形,叶洛衣的娇躯就向他扑了过来。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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