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都有了侍女,这在宜春楼中,还是第一遭。
“傅公子留步,我家小姐只请了这位公子进屋一叙。”就在李长安和傅少钦准备上楼之时,两旁的侍女拦住了傅少钦。
而此时的老鸨子,早已经吓的脸色煞白,赶忙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这两位主子她可是谁也惹不起。
“这锦纹城中就没有小爷去不了的地方,更何况你这一个小小的宜春楼,再说了小爷可是付了银两的,你们真要这般作死不成?”傅少钦有些怒了,小小的一个花魁居然有如此魄力。
“傅公子风度翩翩,是锦纹城中人人称赞的少城主,名声在外,奴家仰慕已久,可公子有了婚约。奴家又不敢抚公子的脸面,既然银两付给了妈妈,那奴家只好陪这位公子欢喜欢喜,免得傅公子怪罪。”
傅少钦一听,便听出了其中韵味,看来这新来的花魁对锦纹城下了不少功夫。
若是他真的上去走了一遭,恐怕这宜春楼就要被苏婉婷整的鸡犬不宁,而且傅少钦他自己,也免不了被苏婉婷剑法伺候。
只是若真的现在转头就走,岂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无声的宣告他傅少钦怕了苏婉婷,这怎么能成!
想到这里,傅少钦抬腿就要上楼梯。
被李长安伸手拦住,低声说道:“我刚才听到下面有人说,已经悄悄有人去了苏府告状,苏姑娘真的有可能在路上了。”
傅少钦顿时瞪大了双眼,转过头怒视着下方看热闹的一些人,很显然,是他们其中有人作祟。
至于原因,不用想都知道。
傅少钦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
“兄弟,保重。”傅少钦说完,拍了拍李长安的肩膀,转身撒丫子就跑。
事到如今,谈何脸面,再说了,这锦纹城中谁敢当着他的面笑话他。
可若是真的被苏婉婷堵在了宜春楼,傅少钦绝对相信,那疯婆子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来一整套腿法或者剑法,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他哭都来不及。
李长安一脸发蒙的看着夺门而出的那道身影,速度之快简直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他转过身对着楼上的那道妖娆身影笑了笑,便要下楼去。
“小女子就如此丑陋不堪,连和公子共进晚餐的机会都没有么。”瞧见李长安的举动,那花魁再次开口,幽怨语气好似被抛弃的新婚怨妇一般,惹人怜爱。
“姑娘美若天仙,自有良人相待,李长安年龄尚小,无福消遣。”
一楼的诸多风流看客咬碎了牙齿,恨不得要扑上去,这样的美人岂有往外推的道理?
只不过因为李长安是傅少钦的兄弟,这时候,没人敢开口,害怕事后要是被傅少钦秋后算账,。
就连楼台两侧的侍女都有着看不下去,面色微怒,自家小姐姿色动人,招招手便有不少富家权贵倾倒在裙底,没想到在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毫不动心。
这世上岂会有不偷腥的猫,在她们看来,这少年只不过是假正经,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罢了。
“男立十六,女及十四便可婚嫁怀育,公子几番借口,是看不上奴家么?”
李长安倍感头痛,好似进退不得。
既然如此,便懒得想太多,转身上楼,一刻也没有停留。
“小小年纪,果然是道貌岸然之辈!”侍女内心唾弃。
随同一起进入到闺房内,李长安有些举足无措,随意坐在了桌子旁,自己踮起了茶壶倒水。
茶温微热,却无从下口。
美人坐在床边,轻纱不曾解下,双眸注视着李长安,好似在笑。
闺房布置充满了情调,枕头是鸳鸯戏水,被褥红丝凤绣,床边垂吊的帘子挂满了小铃铛,若是有了轻微的晃动,铃铛之间定会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悦耳声响。
“公子不过来坐坐么?”美人半倚床榻,肩边的衣衫悄然退落了一半,露出了香滑双肩。
“不劳烦姑娘了,我喝完这一壶茶便走。”
“公子为何如此的抗拒,奴家又吃不了你。”声音温柔娇媚,差点听颤了李长安的心扉。
“姑娘倒是吃不了我,但我可不想被上次一样,差点把命交代在这里。”李长安轻声说笑,罕见的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美人。
“奴家听说过了,那女子也不知道是何方人士,胆大包天,但公子怎么能把奴家和她们相比,奴家可是弱女子。”
“不知在公子心中,奴家和那上一位花魁相比,有何区别。”
李长安转过头去,非常认真的盯着女子看了看,良久才吐出了一句话。
“一山更比一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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