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祖辈相传的习俗,年间下雪是好兆头。
锦纹城中各家各户都吆喝着张灯结彩,吸口寒气都感觉是过年的味道,甚是喜庆。
自冠礼之日以后,傅少钦和李长安在锦纹城中名声大噪,虽说李长安的背景还未被人捉摸透彻,不过在众人眼中,能和傅少钦一路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不知不觉间,李长安到这锦纹城已经有个把月之久,在经过冠礼那天后,城主府中上下对他颇有好感,只因为他保全了城主的颜面。
但只有李长安自己心知肚明,那次的出头只不过是为了还傅少钦的救命之恩,误打误撞,不仅搏的了城主府上下的好感,更是与傅少钦的关系更进一步。
本就无意停留的李长安,向傅少钦辞别,遭到了傅少钦的严词拒绝。
锦纹城中生活数十载,人人都忍着他,让着他,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位不怕他,让他觉得生活有新鲜感的少年,傅少钦怎么能放的过。
在傅少钦的天花乱坠,言语混乱中,李长安大致是听清了他的意思。
“傅兄的意思是让我在锦纹城中多待些时日?”待傅少钦说的口干舌燥之时,李长安才算是听明白,接上了话。
“孺子可教也。”傅少钦好气的点了点头。
城主府中,高墙耸立,看不到外面的景象,李长安答应了傅少钦之后,便在这城主府中停歇了下来,只不过几日,心中便有了些倦意。
在少年看来,这华丽墙瓦,终究不如他心中的三寸茅屋。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傅少钦,望着站立墙头发呆的李长安,微微一愣,便开口发声:“小弟,陪大哥出去置办点年货如何?”
李长安听到声响,回过神看去,傅少钦依靠庭院支柱,不论什么时候看的的他,都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怎么看,也不符合少城主的身份。
对于傅少钦叫他小弟的称呼,李长安默然,在年纪上,傅少钦是长他几岁,这样叫,好像也没什么不合适。
正好在这府中也没什么趣味,李长安点了点头,开口答道:“好。”
听到李长安的回答,傅少钦大喜,转身轻快的跑着,同时向李长安说道着:“你在这等我片刻,我去向老爹请求请求,看他是否让我出府。”
李长安愣了愣,望着傅少钦的背景,回想着他刚才说过的话,这才发觉好像是有些不对。
在城主府中住过一段时间的李长安,对于傅少钦的了解很是不少,大多是从傅少钦嘴里听来的。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便是府中的郎将军和他老爹傅谦尹,自从冠礼之后傅少钦便被他老爹下了禁足令,一个月内不得出城主府,李长安是知道的。
可傅少钦这躁动的性子,怎么能够呆的住,就在前些日子,李长安熟睡之际,半夜被几声惨叫惊醒,不由疑惑,难道有贼人闯进了城主府?
不过城主府中戒备森严,加上有城主和郎将军坐镇,是决然出不了岔子的,李长安自然又闭着眼睡了过去。
待第二天,天亮醒了以后,吃饭之际,看到鼻青脸肿,走路还有些不自然的傅少钦后,李长安心中有了明悟。
比起一个月的禁足期,这才不过十天,傅少钦自然是想着法子想要出去,硬来的话,城中侍卫自然拦他不住,可每次都会有郎茂山的身影出现,傅少钦哪敢硬闯。要知道,郎茂山出手可不比傅城主下手轻。
所以傅少钦只好把主意打到了李长安的身上,虽说两人在这府中吃茶晒太阳,悠闲自在,但天天如此,谁能受的了?
傅少钦嘴中的老爹,傅谦尹。李长安在府中这么些日子,也礼貌拜访问好过,在李长安看来,城主谦谦有礼,大方自然。再对比一下傅少钦,感觉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不一会,傅少钦的身影就出现了在李长安眼前,嘴角上扬,走路轻快,李长安已经猜到了结果。
“小弟啊,还是你面子大,我老爹同意了,让我带你去这城中游玩,今日看上什么,尽管开口,大哥全包了。”傅少钦拍了拍胸脯,一脸得意。
李长安翻了个白眼,径直走向了城主府的大门。
到了府外,街上一片热闹景象,不同于府中的安静,让李长安心中一片畅快。
鲜红灯笼,幔布红绸,以及那此起彼伏的吆喝叫卖声,是李长安不曾有过的感觉。
过去往年,每过年间,李长安都和师傅,师妹坐卧山间,听着山下鞭炮声音,望着山下灯火通明,那个时候,他的眼中满是羡慕,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和师傅,师妹一起,融入到这眼中美景中。
那时候,师傅不让他们下山。
现在,他下山了,身旁热闹非凡,灯火阑珊,可终究少了些什么。
“这位小公子,要不要来串糖葫芦,正宗糖浆,不甜不要钱。”正在李长安回想之际,印入眼睑的糖葫芦打破了他的幻想。
李长安迷糊着,看着快要塞到嘴边的糖葫芦,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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