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城内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城主府上更是金碧辉煌,挂满了锦绣灯笼。
府门大开,迎四方亲朋,面好友。
府中人皆知今日是少城主成人之礼,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这吉时已到,宾客落座,少城主却迟迟没有露面。
“城主,我等厚礼相送,诚心诚意前来祝贺,少城主此举难不成是看不起我等?”宾客席中,一位赤发金冠的男人开腔,中气十足,言语中满是戏谑。
在场众人原本就心中不满,不过没人敢提,细看之下,倒也认出了这开口之人。
王多金,锦纹城中底蕴深厚的王家家主,在邶国新政时,据说倚靠上了一位
朝廷正四品通政司,可谓是扬眉吐气,在锦纹城中呼风唤雨,可谓是一人之下,这也是他有些看不惯城主的原因。
而今日,他前来城主府祝贺,自然有着他的小算盘。
城中人皆知,城主一生清廉无私,可偏偏有着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从小饱读诗书,干的却是一些讨人愤怒的事情,在城中行事霸道,目中无人,据说还偷偷去过宜春楼,让城主颜面大失。
王多金也是看准了这一点,特意前来,没成想,老天如意,这么隆重的日子那小子果然没有出现,这正是个好机会。
宴席高座,城主傅谦尹稳坐居高临下手心轻抬茶杯,不紧不慢抿了少许,在这雪落天气,很是应景。
“我儿心生欢喜,在这一日出去游玩未尝不可,难不成少了你王家的几句唾沫星子,我儿冠礼难成?”傅谦尹语气平和,却无人敢小觑。
“傅城主,我们好心前来观礼,你如此怠慢,把我们当猴耍,如此作为,以权谋私,我王某人必要为场中众人讨个说法!”
“你们也和他一样么?”傅谦尹完全不搭理,抬起头,扫视下方众多宾客。
“傅城主说笑了,我李家是纯粹前来祝贺少城主的,岂敢有问罪这一说法。”
“对对对,李家主说得对,城主一生为民,我们眼睛不瞎,心中自有公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注意到王多金的脸色逐渐阴沉。
“王家主,傅某照顾不周,府上只有香蕉少许,不知你府上猴多不多,够吃不够,若是不够……”听着傅谦尹的话外之意,王多金脸上黑红交替,感觉呼吸都些不畅。
“傅谦尹,你欺人太甚!”众人看着王家主咬牙切齿,目光直指高座,似乎闻到了火药味。
“王多金,人和猴我还是分的清的。”傅谦尹露出一抹笑容,甚是高兴,不知是因为宾朋满座还是茶水顺心。
原本热闹的场景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一边是一城之主,另一边是背景强大的家族势力,论场中众人,还真没能惹得起这二位的。
“不好了,不好了。”慌慌张张的叫喊声由远及近,恰好打破了场中的僵局,众人询声望去,只见一个酒馆伙计模样的人快步跑来,踉踉跄跄很是着急。
众人急忙让开了一条路,那伙计满头大汗四处张望,突然眼睛一亮,犹如看见救星一般前行几步,跪在了傅谦尹的正前方。
抬起头仰望着傅谦尹,开着哭腔道:“城主,少城主在我们酒楼大肆玩闹,不仅打伤了人,就连我们的酒楼都快要被拆了去,您快去看看吧。”
看这情形,估计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然的话,一个酒楼伙计如何进的了城主府,想必已经是城主府的常客了。
话音一落,场中众人倒吸了几口气,似乎是意识到了一些事情,头皮发麻,而反观王多金,在听到消息后,嘴角都快到笑得裂开了。
“少城主冠礼之日,倒是给了我们不少惊喜啊。”王多金笑着,坐在了座位上,轻抿了一口茶水,此时的他,也体会到了一丝惬意舒爽。
“王家主,您也快去看看吧,少城主打的人就是您家公子啊。”酒馆伙计转头一看,王家主正好也在,免得呆会在多跑一趟了。
“什么!”王多金拍桌而起,惊洒了不少茶水。
“傅谦尹,你如此娇纵,迟早会惹祸上身。”王多金说完,起身离席,向着城主府外走去。
酒馆伙计一看,起身赶紧跟着王家主奔向城主府的大门。
傅谦尹看着逐渐消失的身影,眼中若有所思,朗声开口道:“诸位,我儿少钦生性顽劣,在城中给大家添麻烦了,但我保证,他若是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纵使他是我傅某的血脉至亲,我也定斩不饶!”
“傅某在这里向诸位赔个不是,望大家多担待。”说着,傅谦尹起身,弯腰作揖。
“城主万万不可,我等岂能受的起。”满座宾朋惊然起身,对傅谦尹做出的举动震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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