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突然就这样死了,徐白襟与芹娘、令狐冲三人面面相觑。
徐白襟自责地以为是自己那一张符的问题,但芹娘与令狐冲却认为徐白襟的符没那么大威力。红衣女子的死,应该还是她本身伤重难愈。
而接下来如何处理红衣女子的尸体,也成了一个难题。芹娘主张随便挖个坑埋了算了。可令狐冲却莫名其妙地执拗起来,他伤感地说要尽力给这红衣女子风光大葬,至少得给她弄一副好棺材,一个好墓碑。
这里面买棺材与打造墓碑的花销,令狐冲慷慨地一力承担下来。但在棺材与墓碑弄好之前,令狐冲却拜托芹娘,他要将这红衣女子的尸体暂时藏在徐家小院里。
至于这红衣女子的尸体为何要藏在徐家小院,令狐冲对芹娘解释的原因是:他出钱为一个美丽女子风光大葬,让他的小师妹知道了肯定会胡思乱想,所以为了避免这家庭矛盾,他只能麻烦芹娘先代为保管这红衣女子的尸体。
而令狐冲的这荒诞要求,初始芹娘自是绝不肯答应,直到令狐冲又掏出一百两银子的保管费,且保证最多只存放三天,芹娘才勉为其难地点头同意。
……
但一具骇人的尸体,自是不能放在显眼的位置。
同意后的芹娘,在令狐冲急匆匆地下山去订购棺材与墓碑之际,她与徐白襟两人便将红衣女子的尸体装进了一条蛇皮袋,藏到了厨房的杂物堆里。
之后芹娘继续卖她的杂货,徐白襟则拿着那本书躲到了房间里钻研,因为徐白襟还是固执地觉得,红衣女子的死应该与那张符有关,他要找出原因所在。
只是徐白襟的钻研终究一无所获,倒是到了下半夜,他怀里的玉镯又被捂热了。
徐白襟连忙冲到芹娘房间,把玉镯递给了芹娘,芹娘迷迷糊糊地接过玉镯,又吩咐徐白襟去厨房把之前准备好的一袋山货拿过来,她要带回去送给父母亲友。
徐白襟来到厨房,他黑灯瞎火的,凭着印象拖了那袋山货出来,一直拖到了芹娘身边。
芹娘抓紧这袋山货,她另一只手中的玉镯白光一闪,就带着这袋山货原地消失了。
……
下一秒,芹娘传回到现代社会的单身公寓里,她照例往床上一躺,接着呼呼大睡。
等睡到天亮,芹娘起床,她走到阳台上去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却见隔壁女子也终于旅游回来了。
这隔壁女子容颜憔悴了不少,见到芹娘出现她眼眸一亮,迫不及待地就询问起林平之的近况。
“你总算还是有些良心。”芹娘见状欣慰地一笑,她对这隔壁女子讲述起一些林平之的情形,并告诉隔壁女子:“你知道吗?小林子现在都成了华山派的轮椅小王子了,他天天坐在夕阳下忧郁地眺望……”
“啊,他还是如此对我念念不忘吗?”隔壁女子闻听芹娘所言,她竟是一时痴了。
“岂止不忘,他还惦记着你有些呆傻,怕你照顾不好自己,最近特意上山为你挖了一株百年何首乌,托我带过来给你滋补呢!”
芹娘说完,她转身进屋,就要拿出那株百年何首乌给隔壁女子。
……
回屋走到那袋带过来的山货跟前,芹娘忽然有些不妙的预感。无它,这袋山货的外在轮廓实在是太像一个蜷缩着的女人了。
“我的天!襟儿不会是拿错了袋子给我吧?”芹娘下意识猜测道。
而心中有了这猜测,芹娘是绝不敢在房间里解开这袋子了,她只能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把这袋子拖到了外面阳光照耀的阳台之上。
然后,在隔壁女子期盼的目光下,芹娘颤抖着解开袋口……
袋子滑落,里面果然现出脸色苍白又美艳的红衣女子尸体!她依旧面含微笑,仿佛在熟睡。
芹娘吓得后退一步,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失神地喃喃自语:“襟儿果然是拿错了。”
“姐,你拿错了什么?这装在袋子里的姐姐又是谁?她是睡着了吗?还是被你下了蒙汗药?”隔壁女子却不知究竟,她好奇地探首一叠声问道。
半晌,芹娘在隔壁女子的好奇目光中终于回过了神来,她苦笑着告诉隔壁女子:“这人在笑傲世界里大大有名,而她现在这副模样,既不是睡着了,也不是吃了蒙汗药,是她伤势过重,已然死了!”
“死了?”隔壁女子捂嘴低呼。
过了一会,见芹娘不似在开玩笑,隔壁女子又左右瞟了瞟,她低声问芹娘:“姐你带一个死人回来干嘛?”
“我也不想带啊,是回来前匆忙,拿错了袋子。”芹娘哭丧着脸。
“这也能够拿错?”隔壁女子疑惑地上下打量芹娘,她嘀咕道:“姐,难道你现在开的不是小卖部了,还经营起了义庄,家里死人众多……”
“呸呸呸!你家里才死人众多。”芹娘晦气地连吐口水,她提醒隔壁女子:“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这人在笑傲世界里大大有名,所以她死在我家,我才暂时没将她尸体丢弃?”
“她到底是谁?姐你说的这么神秘,她莫非是任盈盈?”隔壁女子端详红衣女子的容貌推断。
“错了,她比任盈盈还有名!”芹娘摇头。
“啊!比女主任盈盈还有名,难道是她!那个喜欢绣花的?”隔壁女子再次惊呼。
“恭喜你答对了。”芹娘面无表情地从地上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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