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快走近时,他舞动手中长剑变成一团青濛濛的光球,护住自己周身上下,迈步进入那房间敞开的门口……
但就在他即将进入屋内之际,从那房间里呼地劈出一把金刀,这金刀势大力沉,一招就磕散了他的光球。
两边接下来就在那房间的门口展开了鏖斗,一片刀光剑影间,很快将那书房连门带墙都拆了,显出了屋内情形。
月光下,只见那屋子内,除了一位垂髯老者正在与那身材矮小的汉子执刀相斗,还有两位中年男子握刀守在一旁。
在这两个中年男子脚下,则躺着三个蒙面人的尸首。
“那是我外公与两位舅舅!”躲在树后的林平之惊喜道,但转瞬他又面露不解之色:“他们之前为何要藏在我爹的书房里?”
“别说话,我们先静观其变。”令狐冲反手捂住林平之的嘴,不让他暴露。
……
垂髯老者与那身材矮小的汉子,转眼斗了上百个回合。渐渐地,两人大概都斗得累了,眼见难分胜负,他们便各自一同住了手。
那身材矮小的汉子退开数步,他惊疑不定地盯着垂髯老者,问道:“王元霸,你怎知晓我们会来?从而提前埋伏在此……”
垂髯老者扭过头不答,那身材矮小的汉子眼珠滴溜溜一通乱转,他忽然笑了起来,又问垂髯老者道:“给我青城派暗中寄信的人莫非是你?”
“好你个金刀无敌王元霸,你图谋自家姑爷的剑谱!却还要利用我青城派来吓唬你姑爷。”那身材矮小的汉子越说越醒悟,他望着垂髯老者,目露鄙夷之色。
“余观主休得胡言!”垂髯老者的一张脸被那身材矮小的汉子说得通红,他辩解道:“我们只是暗中在此护佑我姑爷一家。”
“是吗?”那身材矮小的汉子忽然纵身往后一跃,跃回至僵立不动的林震南身边,他手腕一翻,长剑又架到林震南的脖颈处。
“你既然说是在护佑你姑爷,说明你还是在意他的……”那身材矮小的汉子桀桀一笑,他反问垂髯老者:“此时此刻,你愿意用那剑谱换你家姑爷一命吗?”
“这……”垂髯老者踌躇,他默默地低头不语……
“换还是不换?”那身材矮小的汉子接连又逼问了垂髯老者数次。
垂髯老者却依旧不言不语。
那身材矮小的汉子似乎渐渐地等得不耐烦了,他狞笑着举起剑……
而就在躲在树后的林平之忍耐不住,要现身拿出自己怀中的剑谱与那身材矮小的汉子交换时,那身材矮小的汉子突然又停住了手,他望向垂髯老者,嘲讽道:“你一直不做声,其实是很希望我砍下去对不对?你们利用我得到了你们姑爷的家传剑谱,你们姑爷又不傻,他定然也看穿了你们的伎俩,你们巴不得我再替你们宰了他,这样就彻底一了百了。”
“呵呵,我却偏偏不如你们的意,我偏偏不杀他!”
那身材矮小的汉子大笑说完,他抬手解开了林震南的穴道,就带着一干蒙面人越墙而出了。
……
若大的院子,顷刻间冷清了下来,只剩下重获自由的林震南与垂髯老者,以及那两个全程未发一言的中年汉子。
半晌,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的林震南抬起头,他木然地看了看垂髯老者,低声说道:“爹,我去休息了。”
“你去吧。”垂髯老者面色尴尬地点了点头,他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
不管是林震南,还是垂髯老者,两人谁也没提及那辟邪剑谱,仿佛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过就在林震南转身而去的那一刻,异变又生!
垂髯老者突然丢出了他手里的金刀,一下子从背后扎穿了林震南的身子。
“传下话去,说我们的姑爷被青城派的余沧海杀了,辟邪剑谱也被余沧海抢走了。”垂髯老者脸一抹,他悲伤地说道。
躲在树后,亲眼目睹了这一骤然变故的林平之,他霎时瞪圆了眼睛!
林平之大张着嘴,嗬嗬欲喊,但在急怒与悲愤的交织攻心下,他身子一软,吐出一口血,竟晕了过去。
令狐冲手疾眼快,连忙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林平之。不想再在这个让人感到十分恶心的地方待下去,令狐冲搀扶着林平之也迅速退出。
……
一路退到外面的街道上,令狐冲却又瞧见了适才青城派的一干人,他们居然全体诡异无声地僵立在街道中央,还摆出各种进攻姿势,围着中间的一位红衣女子。
这红衣女子提着一柄剑,安静地站在青城派众人中间喝酒。等令狐冲出来,她才振袖而去。
“我替你义弟灭了青城派,你不用谢我。”这红衣女子身在半空,遥遥说道。
“喂,我义弟的仇家现在不是青城派啊!”令狐冲站在一群青城派的死人中间跺脚叫嚷。
“那我不管了,反正你早些处理好你义弟的事情,我等你比剑!”红衣女子的声音再度遥遥传来。
“比剑没问题,不过先申明,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令狐冲继续叫嚷。
“有老婆与比剑有什么关系?”红衣女子的声音这次透着疑惑:“难道有老婆剑法就会厉害一些吗?我也是有老婆的,可未曾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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