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
张铁虎更加激动了,终于遇到一个肯和自己聊这些故事的人了!以前每次和村长、陈大哥他们说起这些事的时候,他们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上次跟张大夫说,他不仅不感兴趣,还以自己严重打扰他为由,狠狠揍了自己一顿。
屋内,张大夫正一边翻着医书,一边漫不经心地对苏寂说道:“我记得之前在医书上看到过类似的症状,但病人还是第一次见,甚至因为涉及记忆,需要用银针在脑袋上施针,而且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保证能有效果,甚至一个不慎可能危及性命。”
“所以,如果苏公子你信得过我,那我现在就开始给你治疗,若是对我医术有所怀疑的话,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苏寂听到他这么一说,不禁有些犹豫起来,正如张大夫所说,毕竟涉及大脑,一不小心就可能给自己来个大结局。
半晌,沉思了片刻的苏寂,最后还是决定让这位传闻中医术高明的张大夫给自己治疗。
从之前自己身处的环境,以及张铁虎的只言片语来判断,前身失忆的真相显然并不是“被山贼袭击”这么简单,如果不弄清楚真相,以后可能会遭遇更多无妄之灾。
最重要的是,他不信自己运气这么差,刚一穿越过来就倒霉地又被张大夫一针送走了!
苏寂晃了晃脑袋,把乱七糟的想法甩了出去。他洒脱地笑了笑,对着身旁注视自己的张大夫说道:“张大夫尽管一试,我相信你的医术!”
张大夫点了点头,对苏寂的印象不由地好了几分,选择果断利落,比其他一些习惯思前想后,顾虑繁多的酸书生好多了。
他心里这样想着,手上也不含糊,从桌子上摆着的裹布里取出一指长的银针,左手扶着苏寂的脑袋,就这么往他的头上扎去。
苏寂的内心仿佛有一万只水桶在上下晃悠,整个人动也不敢动,生怕张大夫一不小心扎错了位置,他可就落了个小命不保的下场。
不一会儿,苏寂便感觉自己有些坚持不住了,脖子处传来的酸痛感和僵硬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活动一下。
“别动!”张大夫提醒着,身子离得更近了。一边用左手用力按住苏寂想要乱动的脑袋,同时右手不紧不慢地转动着苏寂脑袋上的银针。
苏寂被提醒了一声之后,也不敢再乱动,只得保持着动作,同时思绪纷飞,企图转移自己注意力。
什么味道?好香啊!
苏寂突然闻到张大夫的身上传来一股清香,闻起来明显和普通草药的苦涩味道天壤之别,反而像是某种不知名的花香。
香囊?
苏寂心里一阵别扭,在他看来香囊不都是姑娘用的吗?哪个大男人会随身携带香囊的?这应该是张大夫的妻子送给的吧?
苏寂眼神往上一瞥,张大夫脸庞消瘦,双目炯炯有神,尽管两鬓染上些许斑白,但也算得上英俊潇洒,多半是已经成家了,没准连孩子都有了呢。
“张大夫,你成家了吗?”
苏寂摆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随口一问。
张大夫听到苏寂突然这么一问,不禁有些诧异,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然后自嘲地笑了笑,道:“还没有,在下不过一个身无分文的游方大夫,又哪里会有女子看得上呢?”
“额……”
“苏公子怎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苏寂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只是随口一问。
张大夫闻言也没有继续深究,耸了耸肩,继续专心致志地扎针。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
张大夫把苏寂头上的银针一根根的都拔了出来,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深褐色的木制小盒子,缓缓打开。
苏寂闻着从盒子中散发出来的诡异气味,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当即感觉自己的胃在不断翻滚、咆哮,强烈表达自己的不满。
“呕!”
张大夫见状窃笑一声,面对苏寂的过激的反应毫不意外,作为制作者,他自然深知这盒子里的膏药味道对于第一次闻到的人来说是多么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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