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捡的一副好身体,安定也渐渐发现了拥有指挥权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渴了有人抵水,饿了有人烤肉,就连中途歇息睡觉也都轮不到自己站岗警戒,更别说行军负重了,都是由其他人背负。
而且这种指挥权和家中的奴仆家丁还不一样,锦衣卫作为天子亲军,每一个成员都是精挑细选,就像是之前校尉他们自己所说的一样,对上司的命令是绝对的服从。
再加上精锐雷厉风行的特性,安定的所有命令,不管大小,只要一声令下就会被迅速且绝对的执行。
在意识到这些之后,安定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有了这样的精锐部下,即便是不用自己指挥,去抓捕一个犯人也应该是很轻松的。
怀揣这样的想法,安定正式开始摸鱼模式,一路上不像是急行军反而像是游山玩水。
不仅观看着南京直隶府的风景,还听着部下耐心讲述的各地趣闻轶事。
旗长的状态便是代表了整个小旗的状态,安定的放松也渐渐让部下们也都放松了下来,这行军的速度虽然不明显但也慢了下来,各自的戒备状态也渐渐松懈。
到了该休息的时候,见安定不着急也都坐下来休息。
“旗长,这边一带曾是属下的住所,京城修建时,这里曾住满了工匠。
早年家父从军卫中退伍回家,做了一段时间的石匠,本以为会自此安居乐业,但没想到圣上一旨令下实行了军户籍制,为了顶家父的职缺属下便就从了军。”
校尉诉说着,是他平平无奇的人生经历,也是大明国初建时的历史折射。
但世袭户籍制度这让安定感到新奇,一方面觉得这种制度会为社稷带来稳定,另一方面又觉得对于百姓的生活似乎又有多方禁锢。
说不清好坏,不过看那校尉的神情似乎对这制度并无不满。
“陈校尉,这种现象在军中常见吗?”
“自然是常见的,不好在吾皇威名神武平定四海天下归一,寻常已再无战事;对于我们这些军户来说,不但家业稳定,而且还能够世袭给子嗣,也是一桩美事。”
校尉解释着,他的年纪看着也就二十中上下,正当年轻时,却对子嗣后代的问题已是十分明确。
但旗中其他老兵却是打趣了,最为年长前辈,特别喜欢在这方面开玩笑。
“行吧了小陈,还世袭子嗣呢,你媳妇都还没有哪里的子嗣;莫不是早已在外留情,就等着给家中老母一个惊喜吗!”
众人轰然大笑,校尉也腾的一下红了脸颊,和那个在皇城外跪倒宣誓的铁血汉子截然不同。
“哦~”
安定的表情也不自觉的变得有些李大人化,看向陈校尉的目光都有些变了。
拿肩膀撞了撞自己的部下,安定小声问道,“喂,真有此事?”
“旗……旗长,您别听老周他们瞎,瞎起哄……这都没影的事……”说话也是结巴起来了,刀架脖上眉头都不皱的陈校尉却竟然会为这男女之事感到害羞,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旗长,咱们可不是街头巷尾的婆娘,没有影子的事可不会乱说呦!”
“去你的老周,好好站你的哨,我……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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