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杭自然也想报仇。
老宗主身前就待自己极好,临死又将宗主之位传于自己,显然是把一切都托付在自己身上,自己又怎么舍得让老宗主失望?
李天杭有想过老宗主为什么要传宗主位给自己,如果凭天赋和实力,江语嫣和风玄远比自己更加胜任宗主之位。
而如果比德才兼备和管理能力,豆蔻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都远远胜过自己一大截。
老宗主明明有三个更好的选择,可他为什么都摈弃不要,偏偏要选择胸无大志且贪图安逸的自己呢?
后来李天杭想明白了,老宗主害怕太一神宗的基业垮掉,害怕弟子们为了复仇不惜一切……
“老宗主啊老宗主,你就这么断定我一定不会为你报仇吗?
我李天杭在你眼里,难道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孬种?
你好歹也教了我十年了,可惜你始终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我……”
李天杭绝非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他只是习惯了偏安一隅,习惯了明哲保身。
但习惯是习惯,天性是天性。
有的人,即便饮冰十年,心中的一腔热血,也决不会因此而凉。
……
圣蛊宗,山门外。
一身粗布麻衣的胡茬大汉,手持一只酒葫芦,一边仰头往口里灌酒,一边醉眼惺忪地卧倒在青石阶梯之上。
阶梯之下,鲜血遍地,三十几个人横七竖地躺在地上。
此时这些人几乎人人带伤,个个惨叫不止,还有一些没有发出声音的人,多半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不多时,山门内突然奔出一群人,大约四五十个左右有男有女,脸色皆是十分难看。
为首一人穿着玄衣长袍,眉宇中间点了一颗朱砂痣,浓眉小眼,面若刀削。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盯着那位,阶梯之上的不速之客。
“老毒物啊老毒物,你可算是舍得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躲在里边,当个千年的缩头乌龟呢!”
胡茬大汉快人快语,一开口就是一顿冷嘲热讽,让人听了好生不快。
玄衣男子此刻面色铁青,怒目而视地瞪着对方。
“好你个李三思,没想到你居然还没死!
你今日伤我弟子,砸我山门大阵,是想彻底与我圣蛊宗为敌吗?”
话音一落,他的周身法力暴涨,一股澎湃凶猛的力量徒然涌出身体。
胡茬大汉喝了一口酒,面对那道如山岳般的威压力量,却是丝毫未将对方放在眼里。
“你的弟子,我伤了便伤了……
你的山门大阵,我砸了便砸了……
你区区一个天地法相的老毒物,外加几十个废物,能奈我何?”
说到最后,胡茬大汉的目光徒然一冷,一股杀意冲天而起!
四目相对。
玄衣男子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脚下也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半步。
待他稳住心境,再看向对方的目光却是一阵惊恐。
“长生秘境!
你居然修成了长生秘境!
这怎么可能,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此话一出,不止是玄衣男子一脸惊恐,他身后的众人也全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你的废话太多了,我今日来只为办一件事,办完我便走……”
“何事?”
“问你借一样东西。”
“我当是什么,原来只是借东西,说吧你想借什么?”
“你的项上人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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