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以为是哪一个老头子呢。
不对啊,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应该是一位正值壮年的男人。
所有回头的郎中打量着苏焕。
今日的苏焕,已经换上了冬季新衣服,干干净净的,衣服虽然不贵,却也不寒酸,干干净净。
这是谁?哪里来的毛孩子?
年纪轻轻,看容貌连二十岁都不到,别说治破伤风了,就是行医也不够资格吧。
“这位小哥可是奉师命而来?”有一个郎中问道。
苏焕回答:“并无师命,而是我自己想试一试。”
“这位小哥可知此公子得的是何病?”另一个郎中问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郎中就能看的,我看小哥年纪轻轻,想必学医最多也不过十载吧,不知可熟读了本草纲目?”
“我救人和这些东西无关吧。”苏焕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这可不一样,若是小哥连病人的病患都答不上来,这可是在羞辱我们郎中这一职业,未免让世人觉得我们郎中都是欺世盗名而无真才实学之辈。”
众郎中看着苏焕,觉得这是个哗众取宠,听闻五千两银子后,过来诈骗的骗子。
看着是个正经人,实则内心不知怎么样呢。
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神医,打死这些老学究他们都不信,他们学了大半辈子,还有张神医点拨,这才略有成就。
这个连张神医都没办法的病,这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办法。
说句不好听的,你连本草纲目都没读全呢,草药都不识,还学人家行医。
白大钱和县令大人则又被震惊了,苏焕,又是你!
莫非苏焕是本县令的福星?但凡本县有难,苏焕就会出现?
县令大人刚刚高兴,可是想到破伤风乃绝症,情绪又耷拉下来了,这次苏焕怕是也没办法了。
白大钱也一样,对苏焕并没有抱任何期望,这小子就算会医术,也顶多就一点皮毛,医破伤风,再学个几百年吧。
“自然知道是破伤风。”苏焕中气十足的回答。
“很好,看来你在外面已经听说了,那本郎中问你,能缓解破伤风病情的草药乃是哪种?”
苏焕撇了这个郎中一眼,咋那么多话呢,怎么我救人还得经过你同意?天天逼逼,就因为我年轻吗?
苏焕没有搭理他。
“回答不上来了吧?骗子,我就知道你为了五千两银子而来,别套着郎中的外皮在外面败坏外面郎中的名声。”
张神医一直不说话,虽然他不认为苏焕能医破伤风,但也不认为苏焕是骗子,或许这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定。
苏焕撇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我医谁用得着你同意?爱医不医,主事人在哪,不说话我就走了。”
“救救我家公子!”一旁的护卫刚刚跪下,声音就被盖了过去。
“你……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辈,你怎可如此跟我说话。”那郎中指着苏焕。
“停。”张神医摆了摆手,阻止了那郎中。
“这位小兄弟叫什么?”
“苏焕。”
“苏焕?”很多郎中觉得很熟悉,就是记不起在哪里听过了。
“苏小兄弟,不知可否跟老夫交流一二。”张神医走了过来,坐在苏焕旁边的椅子上。
“交流什么?”苏焕没有好语气,这群狗东西,老子好心,是不想看到白家遭无妄之灾,你们还得寸进尺了,真给你们脸了,老实人也有火气的好吧。
“不知小兄弟要用何手段医治破伤风,老夫学艺不精,从未听说,愿闻一二。”
苏焕看了看这斯文的老头子。
“我直接用药,反正都是将死之人,死马当活马医医,要不然也活不了多久。”
苏焕的话一出口,满堂皆惊,什么鬼,这是拿贵人的性命当儿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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