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席上。
朱国勇和王江山两人惊呆了,他们脸颊抽搐,一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老眼。
一向沉着稳重的萧老爷子在面对自己孙女的这个举动时,他亦是眉眼微开,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
台下的汪华就惨了,他一副阴晴不定,吃了苍蝇般的模样。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到手的鸭子突然飞走,就跟从温泉里掉进冰窟窿,冰火两重天,那是一种想哭都哭不出来的感觉。
台上的拍卖主持人孙涛也石化了,他好不容易动了动嘴唇,一脸尴尬说道;
“这,这位小姐,请问您是认真的吗?”
萧清歌还是那副冷冰冰又无辜的语气;
“00万,我要那幅《西湖荷花图。”
孙涛抹了把额头的汗;“可是小姐,这幅作品都没获奖。。”
萧清歌;“我要那幅《西湖荷花图,我可以给你钱。”
孙涛;“。。。”
他受伤的都快哭了,这是哪家的傻子千金大小姐,你花百万买一幅没得奖的作品,还一副纯洁弱小可怜无辜的样子,你当这是在过家家吗,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好不好,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啦。
孙涛心里受到打击,欲哭无泪,就在他把麦克风艰难的凑近嘴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场下再一次有人举起了竞价牌。
那是一个坐在拍卖礼堂最后排的女子,她手里举着竞拍牌,直接从座位站了起来。
那女子身材高挑,一袭绿色长裙衬托出她纤细匀称的身腰,面庞精致大气,明眸如画,眼神里似透露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女神气质。
女子正是画家陆紫紫,她面无表情的举着牌子,以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我出一千万。”
什么?
一千万?
竟有人一口气喊出了一千万?
台上的孙涛脸色一惊,他的大脑已经彻底紊乱失调,变成了一团乱麻。
这位又是哪家的任性千金啊,你们两位美女敢情是来捣乱的吧。
孙涛好不容易定了定神,理了理头绪,这才小心翼翼问道;
“这位小姐,我需要确认一下,请问您竞价的是《勤农这幅作品吧。。”
陆紫紫眼都不眨一下,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孙涛欲哭无泪啊;我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好不好,你不说清楚,我咋知道你买的是哪幅啊,万一你也跟前面那块弱小无辜又可怜的冰山一样不按套路出牌,我岂不是又要被打脸了。。
孙涛心中苦闷,他强颜欢笑道;“这个,,您可为难我了。。”
陆紫紫语气冰冷;
“前面那位小姐说百万买下那幅《西湖荷花图,我出一千万。”
此话一出,场下众人再次炸锅了。
这都什么神仙操作啊,放着金奖作品《勤农不买,偏偏要争夺这幅莫名其妙,毫不出众的《西湖荷花图,请问你们两位美女是来砸场子的吗?
朱国勇和王江山两位大佬的脸色早已变得煞白,更有甚者,场下汪华大师的一张脸由白变黑,再由黑变白,他都快疯了;
特么老子才是金奖获得者好不好,现在拍卖的是老子的《勤农好不好,你们这横插一刀到底是想闹哪样,啊,闹哪样???
孙涛就更惊呆了,他作为一个从业多年的艺术品拍卖主持人,还从未遇到过像今天这般情况。怎么拍着拍着就突然拍跑偏了呢,金奖作品没人要,没获奖的却被争抢,还一口价喊出了上千万天价,这尼玛让他怎么收场啊。
孙涛站在拍卖台上两腿有些发抖,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他一时间实在是没什么应对之策,毕竟这可是个稍微处理不好就得丢饭碗的事啊。
如果他现在对《西湖荷花图落槌了,那前面的金奖作品《勤农该怎么办,人家的作品明明都已经拍卖过半,眼看就要高价成交了,现在却要突然落槌另外一幅作品,那不就是相当于《勤农的拍卖只得以失败告终了吗,这个责任他一个拍卖主持人担当得起?
但若现在不答应那位小姐的请求,待会儿她又突然反悔不想买了怎么办,这一千万不就白白不翼而飞了吗?
孙涛已经汗流浃背,举棋不定,他就这样呆站在台上四处挣扎求救起来。
直到他的视线跟坐在场下角落的华松美术馆老板对上了。
似乎是得到过老板的眼光示意,孙涛终于镇静下来,他腰杆一挺,咳了咳嗓子,故作轻松道;
“正所谓艺术无第一,流水遇知音,这位小姐既然看中了《西湖荷花图这幅画,那么,还有比这位小姐出价更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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