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地牢里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孙传亭显得无动于衷,或许他觉得来的人是来秘密处决他的。
因为自从他发现三名凶手中,其中一人是某朝廷大官的儿子后,就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阴谋,自己的案子绝不可能公开,公证的审理。
“苍天无眼,世道不公,母亲,阿秀,我不能为你们报仇了!”
孙传亭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闭上了眼睛。
“督主,您要找的人就在这里,此人便是孙传亭。”牢头讨好道。
“好,做得不错!”
“谢督主夸奖!”
听到这些话,孙传亭疑惑的抬起头,朝牢房外看去。
只见牢房外站着三个人,牢头和两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其中一个锦衣卫,气宇轩昂,目光炯炯,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
“京都府要杀我,也用不着锦衣卫出马啊?”孙传亭好奇了。
“把门打开!”沈练命令道。
牢头闻言,有些犹疑:“这……督主,这不合规矩啊!”
“大胆!”沈练还没说话,旁边一个名叫靳义川的锦衣卫就呵斥起来:“带走人犯,是圣上的旨意,你敢抗旨,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东厂的手段!”
“小人遵命!”
牢头吓得不轻,立马拿出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
现在还没分清来的人是敌是友,孙传亭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浑身紧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准备做困兽之斗。
沈练见状,知道对方误解了,便露出了笑容:“孙壮士别怕!你的事上达天听,已经被圣上知道了。圣上知晓你的冤情,要御审你的案子,到时查明真相后,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孙传亭不敢置信。
他一个小人物,竟然惊动了圣上,圣上还知道他的冤情?要为他主持公道?
孙传亭不是没听过皇帝的为人,皇帝在民间的评价可不好。
这样一个只知道吃喝享乐的昏君,真的会为一个小人物伸冤?
沈练知道孙传亭有所怀疑,也不解释,抢过牢头手里的钥匙,把孙传亭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全给解开了。
“孙壮士,你现在可以相信我,然后跟我走了吧!”
孙传亭跟着两人走出了牢房,突然像记起了什么,“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孙某若有出头之日,自当报答!”
“这位是东厂新任厂督沈练,沈大人。”靳义川抢着回道。
“孙壮士客气了!沈练只是奉圣上之命行事,不必谢我。”沈练笑着说道。
“扑通!”
孙传亭突然激动地跪在地上朝北而拜,“草民叩谢圣上隆恩!”
这时,牢头看着沈练等人大摇大摆地走出牢房,不免有些慌了。
之前,府尹张大人特意叮嘱过,不管任何人来了,都不能带走孙传亭。
牢头不知道这个‘任何人’包不包括皇帝派来的人。
他一时没了主意,就想跑去向府尹张大人报信。
可他还没跑出几步,就被刀柄重重的砸在后脑勺上,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放心!死不了,本督只是打晕了他,明天他自会醒来。”沈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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