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战功和名声,就可以吸引大量的人才前来投靠,打下坚实的根基,已备将来更乱的时候。
可是,他却不得不改变自己的计划。
因为,跟随他的部下,那相处了两年多的一千多名兄弟,如今已然战损过半,虽然他不断的补充兵力,他的部下,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在不断增加。
可是,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跟他一起喝酒,吃肉,训练,跟他一起畅享未来的兄弟,已经回不来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许勇在前世上中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打仗哪有不死人?
他明白,可是,明白又怎样,能接受吗?
他毕竟在那个没有战乱的国家,时代,生活了三十多年,在那个生离死别只在电视电影中见过的时代。
他没那么快接受身边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其实并非不能接受,毕竟,战争总能让人成长。
可是他不能让兄弟们死在不该死的战役中,他心中有很多想法,若是能实现,必定能打造出一支让这个世界震惊的军队。
同时,皇甫嵩的做法,他也没办法接受。
说实话,他能理解皇甫嵩和朝廷的做法。
乱世当用重典,如今大汉虽然风雨飘摇,将坠欲坠,但表面上,还是一片平和,偶有叛乱,但都局限在一定的范围内,在这个通讯全靠人吼,居民不出百里的时代,天下,还是太平的。
然而,黄巾军波及的范围实在太广,无数世家豪强纷纷向其他地方逃离。
同时,也将这些消息传遍天子,于是,朝廷便需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这样,可以让那些想要叛乱的人看看,叛乱的结果。
但是,当看到那些本来是平民,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随同黄巾军作乱,又侥幸投降的黄巾军士卒,在朝廷的命令下,全部斩首,用人头筑成京观,以警示后人,许勇又怎能接受?
大丈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并非圣母,这是生而为人的准则。
当然,兼济天下的达到底怎么评判,不过是看各自的心罢了。
而成为一方县令,掌一县大权,他就可以实现自己的想法,毕竟,不能什么都靠田恒,李乾两人,家国天下,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尤其是世家豪强,都是先家后国。
他们两人都是家主,自然应当首先为自己的家做考虑,这本无可厚非。
其实说到底,许勇还是怕了。
怕什么,他记得,皇甫嵩还要北上征讨冀州黄巾。
那个时候,还要杀死多少投降的黄巾军士卒?还要将多少人头筑成京观?
要知道,这次皇甫嵩斩杀的近四万投降的黄巾士卒,有超过两万近三万降卒,是他和孙坚一起抓住的。
当初,许勇说过,降者不杀,可是,他食言了,而且,他还没办法改变!
皇甫嵩北上冀州,又会杀多少?四万?十万?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他知道,朝廷下令,皇甫嵩执行,斩杀降卒之后,他便没有了成为刽子手的**。
哪怕,他知道,或许,他会走很多弯路,但,他无悔!
“唉,伯文,你何必如此,为了一些乱贼,顶撞皇甫中郎,险些毁了自己的前途啊!”
曹操叹息道。
孙坚亦是一脸担忧,与许勇并肩作战那么久,他早已经认可了许勇,把许勇当做是值得信赖的兄弟。
许勇看着曹操,又看了看孙坚,突然笑道:“道不同,不相与谋。
两位出身世家,自幼便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不知道百姓之艰难。
太平教为何能席卷天下,那些太平教众为何如此疯狂,悍不畏死?
为何太平教一起事,百万百姓影从?
只因为造反是死,不造反亦是死,造反被杀是马上死,不造反就眼睁睁的看着家人和自己饿死,冻死,那为何不造反?
若是侥幸成功,说不定能像你们一样,享尽荣华富贵,仆役美姬成群?
你们二位说说,造反还是不造反!”
孙坚闻言,大惊道:“伯文,慎言!”
曹操亦不悦道:“孟德莫非想要谋反?!”
许勇轻笑道:怎么,文台兄和孟德兄想要抓我去雒阳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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