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这个绝世美人竟然变得狰狞。
次日,许勇被典韦唤醒,两人来到客堂,发现蔡老夫人已经醒来,且正在等候。
许勇连忙拜道:“小子许勇,字伯文,拜见老夫人!”
蔡老夫人虚弱的说道:“许君侯快快请起,老妪还未多谢君侯救命之恩,岂当得君侯大礼?”
许勇正色道:“长者为尊,况且中郎遭此劫难,也因为小子之故,若再连累到老夫人和蔡娘子,小子良心难安!”
蔡老夫人说道:“君侯勿要自责,董卓天怒人怨,早就该死。
知子莫若母,我那孩儿,不过是求仁得仁,也该我蔡府有这一难,纵然换做他人杀死董卓,也与无区别!”
许勇一愣:“老夫人何出此言?”
蔡老夫人叹息道:“说起来,我那孩儿,也是命该如此,当年,他备受先帝青睐,却为奸佞所害,飘零半生。
终于,董卓入京,将我儿召至麾下,予以重任,言听计从,我儿自以为得遇明主,欣喜若狂,为了那董卓殚精竭虑。
只可惜,董卓残暴不仁,居功自傲,目无天子,又不知体恤百姓,荒淫无道,以至于天下皆反。
我儿苦苦相劝,其却不听,从此以后,我儿便陷入了两难之地,一面是赏识自己的明主,一面是天子百姓,该忠于谁。
及至后来,董卓强行迁雒阳百姓,火烧皇宫,我儿便对董卓彻底失望,他之所以还留在董卓身边,一是知遇之恩难报,二是依仗董卓对他的信任,或许能保下一些忠诚之士。
终于,君侯斩杀董卓,欲重整朝纲,我儿心愿已了,便求仁得仁,哭败董卓知遇之恩,他如何不知道这一来,难免身死?只是,我儿性格如此,只能说是天意罢了。
君侯,老妪年事已高,没多少日子,我儿求仁得仁,亦无活命之理,老妪有一事相求,我儿膝下只有两女。
长女贞姬,嫁与泰山羊氏,无需老妪担心。
如今只剩下我这宝贝孙女,昭姬,尚未到嫁人之年,但是,如今老妪与其父死期将至,便希望君侯能收留昭姬,哪怕让她为奴为婢亦可,君侯能否答应?”
许勇还未回答,蔡琰便忍不住哭泣道:“祖母……”
许勇叹道:“老夫人,事情还未到最坏的时候,且等小子去见见蔡中郎,问明其心意,再说如何?”
蔡老夫人轻抚着在自己怀里哭泣的蔡琰,说道:“好吧,但是,还请君侯记住老妪的话。”
许勇拜道:“老夫人放心,许某在一日,便将保护蔡娘子一日,绝不让她受苦!”
蔡老夫人闻言,淡淡一笑:“好了,老妪有些乏了,就不陪君侯用早饭了,君侯请自便。
对了,君侯若是去看我儿,可将昭姬也带去,或许,这是他们父女两最后一面。”
老夫人说完,便在婢女的搀扶下离开,许勇吃着早饭,却觉得味同嚼蜡,此行长安,真可谓万事不顺,虽说杀了董卓,可是,还是没能阻止李傕郭汜占据长安,而蔡邕三人,似乎也没能弄到手。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蔡昭姬是他的了。
可是,许勇可不是一个精虫上脑的人,解救蔡琰的悲惨命运,或许是他的一个心愿,但是,若是不能终结这个乱世,又会有多少人经历曾经蔡琰的悲惨人生?
和他一样的还有蔡琰,她也没想到,不过一日,她便要经历家破人亡,生离死别,这让年幼的她如何能接受,于是,她双眼红肿,呆呆的坐着。
这时,有下人来报:“启禀君侯,荀侍郎求见!”
许勇神色一震,说道:“快请!”
旋即,又说道:“算了,我亲自去接吧!”
说完,便快步来到府外,见到有些疲惫的荀攸,连忙拉着他的手说道:“师兄,你可来了,用过早饭没?”
荀攸复杂的看了一眼许勇,说道:“伯文,我决定跟你离开长安,去兖州看看,看看你治下的百姓是否如你所说,若是不是,那么,请你不要拦我,我自去寻找明主,匡扶汉室!”
许勇大喜:“师兄放心,师弟的领地,由你来去自如,若不如你意,师弟绝不强留!”
荀攸闻言,挣脱了许勇的手,躬身拜道:“如此,荀攸拜见主公!”
许勇脸皮一抖,差点忍不住仰天狂笑,荀攸,终于落入手中,这是他自来到这个时代,收获的第一个名士谋臣,如何不让他欣喜若狂。
但他强忍兴奋,再度拉过荀攸的手,说道:“师兄不必如此,你我同出颍川书院,本就是一家人,平时依旧唤我的字就可。”
荀攸摇头说道:“君是君,臣是臣,君臣之礼,不该不尊,今主公贵为太守,又或封侯爵,该有的上下尊卑,不可缺少,否则,下臣必定居功自傲,不敬主公,比例一开,难免有损主公威严。”
额,许勇可没想过那么多,见荀攸一脸严肃,连忙说道:“好一切听师兄的,不过,私下师兄还是唤我的字即可,就这么说定了,走,师兄,跟我一起吃饭,之后再去看望蔡中郎。”
荀攸闻言,木讷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任由许勇拉着,进入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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